根據管家的證詞,他是從大開著的窗戶發現了老夫人倒在了地上,才破門而入的,而這與凶手的殺人手段有衝突之處。按說既是用毒煙殺人,小佛堂的門窗便應是緊閉著的,為何管家卻說窗是開著的呢?
這個矛盾之處,很可能就是找出凶手的突破口。從以上分析來看,最大的可能性有二:第一,管家在撒謊,窗一直就是閉著的,管家沒有從窗外往裏看過,如是這樣的話,管家的嫌疑可就大了。第二,凶手算好了老夫人的死亡時間,溜進這小佛堂的院子,將窗打開,以便散去屋內的毒氣。
楊霄和木寸既已決定從窗入手來查出凶手,便分了任務,楊霄負責到管家處套話,而木寸則去詢問一下,看是否有人在晚飯之後的這段時間見過有人進過小佛堂。但他們沒有想到。結果問來問去,兩人又碰到了一塊兒。
“老夫人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到小佛堂中念經。”
“每次念經老夫人都不願有雜聲打擾,所以她都會在進門後將栓給拴上。”
“沒有,我一直都在這院子的外麵,沒見人進去過,後來我見天色不早了,便去喚老夫人休息,誰知……”
“是,我是從窗口看見老夫人躺在那兒,本我還以為老夫人病了,等我揣開門,抱起老夫人才發現她已沒了氣。”
“寶藏守護者?……這也是老夫人說的,我不是很清楚。”
以上都是老管家的證詞,此時的他虛弱地躺在床上,而一旁的李利正在替他把脈,看來昨天的時確實讓他守驚不小。看到他這副樣子,楊霄本不願打擾,但這事既和管家拉上了關係,不問清楚又不行,好在老管家知道他的來意後,馬上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講了出來,這倒省了不少麻煩。
這些話,進一步證實了兩人的推測,同時也否決了兩人定下來的兩種可能性中的第二種。
晚飯後的這段時間,除了老管家,根本就沒有人進過這小佛堂的院子!碰頭後的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管家在撒謊?他就是真正的殺人凶手?但作為殺人凶手的他為何會做出如此對己不利的證詞?
楊霄與木寸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無語。
木寸踱到了窗旁,看了看著大開的窗子。低著頭來,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們的分析是錯誤的?”
楊霄想了想:“不,你沒有錯,這牆上的顯影劑,地上的蟲屍都是最好的證據,這小佛堂內確實有過毒煙。”
“那?……”
“先別急,讓我看看這窗,說不定其中還有些玄機。”
楊霄走到木寸的聲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疑神往那大開著的窗子望去。很簡單的木窗,是中間插拴式的,這小佛堂也有些年頭了,固定窗軸的釘子有些鬆動,使得大開著的窗戶顯得有些往外斜。
“原來如此。”楊霄笑了笑。
“嗯?”木寸見他這樣不由一喜。
楊霄苦笑道:“先別高興得太早,這謎是解開了,但要找出凶手卻更難了。”
“更難?管他呢,現破了這開窗之謎再說,霄兄,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快說。”木寸等不及揭謎了。
楊霄也不說話,伸手將開著的兩扇窗子拉了回來,但當兩扇窗戶碰到一起時便沒有在進一步動作,這樣,窗子雖已閉在了一起,卻沒有完全合上。
“木兄請看。”楊霄雙手一鬆,“吱”的一聲,兩扇窗便自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