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因是了解女子的性情,隻讓女子等等後,他轉身回了野店,隨後拎著一小瓶東西走了出來,遞給女子:“這是師父圓寂前讓我交給你的。”女子拿起瓶子,晃晃聽動靜,然後又撥開聞了聞:“這是什麼東西?”先生見了她的樣子,有點隱忍的說:“那是師父的舍利子。”那女子抬頭看著他:“崔老道讓你把這個給我?他瘋了?我一個大姑娘家的,行走江湖,還帶著臭老頭的舍利子?不要,不要,不要,你自己收著。”她忙不迭的把瓶子扔回給先生。先生清了清嗓子:“師父說,你要是不把舍利子帶在身邊,那麼他便去閻王店裏告你不孝。”那女子聽了這話眼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著先生。先生含笑的說:“師父的本領你還是知道的,這種事,他真的做的出來。”女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先生,先生肯定的點點頭,她隻好嫌棄的將那瓶子放進腰間的荷包裏,一邊放,一邊還不滿的嘀咕著。
先生轉身看向扔出簡簡的地方,那女子見他如此,眼睛轉了幾轉,抿嘴一笑:“看樣子師兄還是放心不下那簡簡姑娘,這樣好了,反正師爺的東西師兄也是給我了。我就此別過,師兄還是去看看那虎妞吧,那姑娘看麵相這幾年內怕是有劫數,師兄可要注意著。”那女子說完轉身便走,先生看著她的背影還想說些挽留的話,終是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看著那女子越走越遠,直到沒了身影,這才轉身往簡簡的方向急急的趕去。
簡簡抱著個大樹丫,任憑下麵父母和兄長們喊破嗓子也不肯下來。她醒來的時候,便看見一群人圍著她,後腦疼的厲害,待好半天終於想起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先生便過來向她陪罪。簡簡有些害怕的看著他,以往在她麵前文質彬彬的先生也可以那樣的對她,那是不是說如果有一天,她犯了大錯,先生便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想到什麼,她便說了什麼,先生微愣了下,沒有回她的話,但是也沒有搖頭,簡簡心有些冷,一顆懵懂的少女心碎了一地。擦拭了眼角邊的淚,她對先生說聽了先生師妹的那句“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很是感悟,決定要去人世間修行。她這話一出,家人自然沒一個同意,先生也表示她近些年有劫數,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但是虎妞簡簡何等人也,她做出決定的事自然沒有人能反對的了。這不,她跑到森林中最高的大樹上,抱著樹丫不入,威脅如果不讓出去,就從那上麵跳下來。
簡簡爸氣的直哼哼:“有膽你就跳,摔不死爹養你一輩子,還省的你出去闖禍。”簡簡媽聽了簡簡爸的話,上去就打:“你敢威脅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惹急了她啥事都幹的出來!”簡簡的兄長們再也顧不上簡簡了,上去這個扯爹那個拽媽,簡簡在上麵看著無視她的一家人,不知道自己這般威脅是給誰看的。
先生看著那耍寶的一家人,隻覺得頭疼,他對空迷揚了揚手,空迷便趁著簡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家人身上的時候,迅速上了樹,對著簡簡後頸劈下去,抱著昏迷的簡簡下了地。先生看著連女兒下來都沒發現的一家人,指揮著空迷將簡簡帶去野店。
簡簡醒來的時候,先生正坐在窗邊喝茶。簡簡一臉敵意的看著他:“你也想勸我放棄去人世間嗎?我不會答應的。”先生站起來身來,端了杯茶給她:“我想過了,你還是去曆練的好,在這個山中修練有很多事情你都接觸不到,這對你來說不是件好事。去人間看看也好,如果覺得想家了,再回來吧。明天你便啟程吧,你家人那邊我會去說的。”簡簡聽了先生的話,又高興又失望,高興的是先生答應了她的修練,失望的是先生答應了她就說明先生對自己真的是沒有半點喜愛之情。
當簡簡背著行李下山後,先生站在窗邊對身後不解的空迷說:“空迷,師妹說簡簡有劫,我特意算了卦,師妹也有算錯的時候,那不是劫,那是磨練,隻要簡簡能過的了關,成地仙也不在話下。”空迷聽了先生的話,很是為簡簡高興,但是他看不見的是,先生看著簡簡離去方向的眼睛有著說不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