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武擺了擺手,講到:“說的哪裏話,我在這裏住得習慣,怎會去他郭虹給我的宅院,再說了,這宅子不住人豈不是荒廢的荒嗎?不過,你們搬出去,想必也是慶成的注意吧。”
“哎!沒錯,還就是慶成的注意。”羅烈雄不是沒有眼力,他早就看到了周玄武身上那淡淡的憂思,他也看出李慶成與白浪琴的不舍。“慶成說,郭益都賜予頭七的宅院,我們四人若是一人都不去入住,會拂了郭益都的麵子,而玄武你是最不喜歡失了自己本性的家夥,所以就都沒有與你說起此事。”
周玄武點了點頭,羅烈雄說得對,他不喜歡與這些達官貴人相處,但是也隻是那些如同五大世家那樣傲氣十足的。對於郭虹郭益都和他身後的郭家,周玄武還是抱有好感的,郭家是真正的積善人家,周玄武這點是非常敬佩的。不過,周玄武倒也是不會相信李慶成會去派郭虹郭家的馬屁,不說他南池李家本來就不比郭家差到哪裏,況且他本就不是在益都發展,他是遲早要回南池的。
周玄武估計是在這宅院的四十餘名奴仆引起了李慶成的警覺吧,畢竟他要發現這些人的不同其實也並不難,想到這裏周玄武又有點無奈,他不曾想到原先隻不過是想幫自己一把,將這些人訓練了一番,如今倒成了割裂兄弟們感情的家夥了。
李慶成也望著周玄武,其實他也不想放棄掉這段難得的情誼,“天下最是難交心”,如此做,他自己就覺得心中有愧。
“玄武啊,可不要以為我們三人孤立於你啊。”李慶成笑道。
周玄武搖了搖頭:“十年的交情了,豈會如此。”竟會如此的不堪一擊,這一句他不曾說出。
“哈哈,我們三人離開後這宅院就送與玄武了,明天周府的匾額就可以升起來了。”
這宅院原先買時雖然便宜但也要百兩黃金,李慶成付了大頭,六十兩,周玄武付了三十兩,羅烈雄、白浪琴各五兩,算起來這宅院還是應該算李慶成的,周玄武知道這是李慶成有意為之。
“那就多謝了,這五進大的四合院可終是有了主啊。”周玄武笑道。
這三巡酒過,眾人吃飽喝足,仆奴撤了碗碟之後,又奉上清茶,四人這才又重新聊了起來。
“玄武,今日你所為可是大大的不妥啊,這一下子就將這五大世家全都得罪了!”羅烈雄對著周玄武說道。
提起此事周玄武感到仍然有不少怒氣隱隱徘徊在自己胸膛:“哼,一點軍人之本都沒有,這種害群之馬咋就該滾出軍營了。至於他們身後的五大世家,嗬嗬,我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就是,什麼五大世家,跟我李家比起來就是小門小戶,再說了,玄武原來可是許縣周府的周家大少爺,這五大世家豈入得了玄武的眼中,我看玄武是早已胸有成竹了。”說話的自然是李慶成。
羅烈雄說道:“可這畢竟是曾經,虎落平陽被犬欺,更何況,周府已經這頭猛虎都逝去多年了。”
“唉!怕什麼,實在不行,我李慶成會袖手……”李慶成話沒有講完就被周玄武打斷了:“殺雞焉用牛刀,五大世家我敢得罪,那就是我得罪得起,慶成,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是我的事情,我一個人可以承擔。”
“怎麼可能是你一個人的事呢”久久不說話的白浪琴終於開了口,“玄武啊,不管怎樣,不管出於何心,你做了這件事自然對兄弟幾個都有影響。你上午剛把五大世家的人驅逐走,下午我軍中就鬧騰起來,那些所謂的世家子弟,竟然敢以離去為由威脅白某,哼。”
“什麼,他們膽敢如此,我現在就修書一封,讓我父親出麵殺殺他們威風。”李慶成聽到這裏就惱火了起來。
“聽我講完,我率領的那營人馬,本就是精銳,不過這十來人也還不錯,不過都被我掃出大營了,我提拔了幾個上次立功的,但是碩大的軍陣還是管不過來啊!”
“這……”李慶成也沒有了法子,其實他軍營裏也有波及。
周玄武聽後點了點頭:“這些世家子弟雖然傲氣但是還是有傲氣的資本的,卻不似我軍中的幾人這樣吧,今日張苞來找我,希望能讓他們張府的十幾位子弟進入軍中,不妨,明日浪琴去看看吧。”
“如此也好,不過我希望他們能夠震得住這些士卒。”白浪琴說。
“我想鎮得住吧,張府不缺乏良才。”周玄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