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地距钜鹿城已經不足十裏!”第二日天亮甄堯便領兵踏出楊氏城,行軍至日落才停步開始搭建營寨,探哨適時的報告著路況。
甄堯緩緩點頭,對一旁的張飛說道:“益德,晚間隨我一起去前方看看,钜鹿城到底是何模樣!”張飛聽罷點頭,他對張角的老巢同樣興趣頗足。
親眼看見钜鹿城之後甄堯才知道黃巾賊兵之間也是有強弱之分的,與前幾戰的賊兵不同,钜鹿城上的黃巾兵士各個都站直著身子,或定立,或走動。僅僅一麵城牆上就站了不下兩百人,可想而知城內會有多少兵馬。
“這場戰鬥難打了啊。”甄堯搖頭低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探哨已將钜鹿的消息告訴自己,但那時甄堯心底還留有一絲僥幸。可眼下所見,卻是實實在在的告訴他,想要拿下钜鹿,自己至少得咬碎半邊牙齒。
甄堯雖然看不清城頭上賊兵的麵部表情,但從兵士守城防衛的行動便能看出這些賊兵是積極投入的,轉身準備回營之時,甄堯苦笑說道:“钜鹿不愧是張角起家的地方,這裏的兵卒應該都是他的狂熱信徒,益德,你我第一次苦戰就要從這裏開始了!”
“主公放心,有飛在此,區區钜鹿不可能擋住我軍去路!”張飛爽朗一笑,硬戰便硬戰,他張益德何曾懼怕過?
看到張飛如此自信,甄堯雙肩的壓力也減輕不少,正如張飛所說,區區黃巾賊兵,如何能擋得住自己?回過頭輕撇一眼城頭上方‘钜鹿’二字,心中暗道:“要不了幾日此城便會落我手中!”
第二日天亮後,甄堯帶著張飛以及三千兵卒走出營寨,昨日看見城頭兵不過是表麵,今日攻城便能知曉城內賊兵到底有何能耐!
“報渠帥,城外有兵馬靠近!”甄堯還沒來到城下,黃巾賊兵就已經發現了他所領的兵陣,太守府中,一名賊兵探哨對首座男子躬身說道。
首座之人頭戴一頂黃色布帽,濃厚的胡匝掛在臉上顯得十分邋遢,聽完小兵所言後,皺眉道:“可知是何人兵馬?”
傳信兵搖頭說道:“不知,隻看其軍中皆掛‘甄’姓大旗。”
“也罷,隨我去城頭一觀。”胡匝男也不意外,點頭起身便向外走,身後小兵緊步跟著,心中暗道:隻要討好了渠帥,自己就不用幹這些危險的活了。
當胡匝男登上城頭時,甄堯已經帶著身後兵馬來到城外,沒有立即攻城隻因為城頭的守兵兵夜間更多了一倍。張飛一騎當先來到城下,昂首大喝:“城上的賊兵聽著,你家爺爺張飛來此討賊,不想死的出城受降!”
胡匝男一聽城下張飛自稱爺爺,當即怒聲說道:“黃口小兒,你喊誰爺爺呢!就憑你身後這些人,還想奪我恩師钜鹿?當真是荒誕至極!”
原本不打算出陣叫戰的甄堯聽到對方自稱張角徒弟,不禁拍馬走了出來,冷哼道:“你是張角那廝的徒弟?”
胡匝男麵色一變,大聲喝道:“恩師名諱可是你等隨意喊的?莫道你等想要攻打钜鹿,就憑你二人出言不諱,我鄧茂也要將你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