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幾天死亡監獄的緊張氣氛,經過高等教育的‘血池’也是深有體會。此時的他不僅知道門前死了黃三善,還知道‘女獵犬’受到總部命令來到了這裏。
‘血池’之所以沒有和‘女獵犬’見麵,是因為在這裏他還有自己的任務需要處理。對於那個‘鬼見愁’刑雷,此時的‘血池’對他根本就不感興趣。至於‘女獵犬’能不能完成上麵的任務,對於‘血池’而言也是毫無關係,這便是道上的第一個規矩。
‘血池’現在最關心的是離叔和遊亦的安全,對於那個指不定什麼時間便會在背後給離叔來一刀的羅四通,‘血池’通過近期的暗中觀察已經想到了怎麼對付他的辦法。隻是現在還不是除掉他的時候,如果現在動手的話,離叔並不會深切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隻有等到羅四通發起一點波動,在離叔孤獨無援的時候出手,這樣才能將任務效率達到最佳。
伴隨著典獄長莫語生的突然死亡,整個死亡監獄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混亂。然而此時此刻同死亡監獄一樣混亂的還有遠在幾萬公裏外的YG州Z市,一場腥風血雨的廝殺此時也在一點一點拉開序幕。
回到YG州也是一片混亂的Z市,之前在媒體麵前極力掩飾內心悲憤的花韻承此時已經躺到了書房的沙發上,無力的雙眼緩緩閉上,兩行默默的熱淚順著枯褶的眼角滑落下來。
這天的花昀承就像是一片孤獨無靠的枯草,老年喪子之痛令他再也找不到之前不可一世的氣焰,滿臉憔悴儼然一副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孤獨老者,死死握著一把枯瘦的拐杖來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還未等沙發上的花昀承閉上疲乏憔悴的雙眼,暖熱書房猛然傳來一陣急促卻又沉重的腳步聲。
等花昀承抬手抹幹眼角的還未風幹的淚痕,書房的紅木門一下子被推開了。這時走進來的是一個滿臉淚痕情緒十分激動的中年婦女。
單從門前這個中年婦女華麗的裝扮不難看出,她便是這座大別墅的女主人,即花昀承的原配夫人、花鳴雨的親生母親——郎玥婷。
“韻承,你告訴我,鳴雨是不是像電視上報道的那樣,他是不是出事了?!...”
此時已經是身心疲憊的花昀承猛然聽到自己老婆這樣的話,空白的大腦一時間也不願再喚起任何記憶。雖然張著嘴巴,但卻什麼也不想說。
“韻承,你說話啊!你不是說你會一輩子保護我們母子三個的嗎!啊!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啊??!嗚嗚嗚...”
看著眼前這個一天之內像是蒼老了二十多歲的老伴,從他呆滯的表情中郎玥婷似乎看到了事情的結果,一股股透心的悲痛頓時便像是一團無名的邪火不斷地撞擊著身體的各個角落。
對於眼前這個猛然出現在這裏的原配夫人,此時身心交瘁的花韻承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聽到這一句句夾雜責備的話語,一股邪火頓時便驅趕了渾身的疲乏,抬起的大手對準備眼前的茶幾麵。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聞訊匆忙趕來的花羽天猛然出現在了書房門前,抬手掩上房門後,將身前情緒激動滿臉淚痕的母親穩穩地攙扶到了沙發上,情緒激動的花昀承在看到這個小兒子後,也放下了那個已經張開高舉頭頂的大手。
花羽天抬頭看了看沙發上滿臉疲倦的老父親,還未等他開口安撫情緒波動的母親,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緊緊抱住了,而後耳邊便又是一句帶有嗚咽的埋怨:
“鳴雨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為了你的事業喪送了我兒子!現在我就剩下羽天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他參與到你的生意中!......”
看到眼前這個從小被自己帶大的小兒子,郎玥婷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希望。緊緊地抱著眼前這個從小十分懂事的乖兒子,就像是抱住了黑暗中的一盞燈,此時的花羽天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聽到母親這句帶有濃厚怒火的埋怨,此時的花羽天也是左右為難。他心裏非常清楚,父母的感情表麵上是和和氣氣,但同他們一起生活了幾年的花羽天早早便看出來,其實他們兩個的追求完全不同: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是大家族出身,但母親是一個非常注重家庭和小幸福又具有自己獨立思想的家庭文藝婦女,平時做完家務總喜歡呆在樓上自己繪畫室裏。而父親則是一個凡事追求完美又執著於商界的企業家。對於這兩個常年陪在身邊的孩子,花韻承和郎玥婷從一開始便達成協議一人帶一個。老二花鳴雨跟著老爸花韻承,而小兒子花羽天則是從小接受母親郎玥婷的教導。這也是為什麼花鳴雨和花羽天性格完全不同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