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還遠沒有結束,大量的金兵每天都按時的瘋狂的攻擊七八個時辰,金軍的人海戰術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傷亡,經過八天的殘酷和血腥的攻防戰,我軍八萬多的士兵能夠活下來的不足兩萬人,如果緩軍還沒來得話,那麼我們隻有和襄陽要塞共存亡了.
在這幾天的守城戰中,我由於戰場拚殺勇猛,戰功彪榜,戰術謀略出眾,多次的打擊了金軍的士氣和打退了金軍幾次要命的城牆戰,我被破格提升為校尉,手底下掌管著兩千的士兵,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撕殺,生還的還不足五百人,他們可都是經過大戰的老兵呀;可見戰爭的殘酷和血腥.
時間宛如流水般飛逝,永遠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停留片刻。終於,又一次輪到我們接手守城任務了。一路登城,到處是忙忙碌碌的民兵和傷員,每張臉上都寫著深深的疲憊和無盡的哀傷,以及無法掩飾的嗜血仇恨。如果不是強行分散開一條過道,甚至無處可通過洶湧的人流。
趁著敵軍短暫的休整換隊攻擊的時間,我們也終於迎來了開戰以來最慘烈的鐵血洗禮,敵人今天好似下決心非要拿下襄陽城,今天的攻城人數和慘烈是以前的好幾倍。敵人仿佛蝗蟲般黑壓壓地粘在城壁上,順著無數雲梯奮不顧身地爬了上來。借著稀薄的月光,根本看不清他們究竟有多少人,惟一知道的就是從黑暗中永無止盡地奔出的敵軍。我嚴密監視著敵人的動向,敵人今夜專門派遣了超過整整三十五萬人,領頭攻城的乃是敵人金烏術的鐵血衛隊,那是經過無數的生死拚殺,無數的生死考驗幸存活下來的虎狼之師,他們有條不紊地兩個兩個衝上來送死。我淡淡看著那如蜜蜂般蜂擁而來的鐵血衛隊,精神進入無生無死平靜如常的超然境界,感情沒有一絲波動,仿佛亙古以來就這麼冷靜似的。
手中的寒金弓一直沒有閑著,精編細織的鎢鋼白金絲弓弦的每一次“嗡嗡——”地震顫,就意味著至少一名敵軍結束了糟糕的人生。我的箭法在不知不覺之間莫名其妙地進步到了鬼神莫測的境界,每一次射出的箭隻,都按照特定的變幻莫測的強勁有力的軌跡沒入敵人的致命要害,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哀號就無情的帶走一條敵人得生命;手中的弓箭精確無比地按著既定的頻率機械似的將身後不斷傳遞過來的一堆又一堆箭矢射入敵軍戰士的咽喉、心髒.
但我知道這種情況不會維持太久了,因為敵人的級數已經改變,一批整整一個大隊的鐵血戰士衝了上來。他們體格彪悍雄偉,身材高大威猛,氣質沉凝穩重,殺氣漫天,身穿的更不是漆黑製式的硬皮鐵甲,而是暗黑色鑲嵌著白銀雄鷹的厚重裝甲;那是金烏術的私人近衛步兵團——鷹衛。據說每一個團員都是千裏挑一的卓絕戰士,全部擁有中級戰士的高級稱號.
果然,我們遇到了有史以來最艱難最危險的戰鬥,這群特殊的敵人幾乎有百分之八十衝上了城頭,血戰是惟一的活路,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會獲得最後的勝利,誰就能在這變換無常的戰場上活下來,這裏沒有道理,隻有無情的鐵血力量.
淡淡的淒迷月光下,白啟明和崔浩沒有讓我失望,他們一個人抵擋住了一名敵軍將領。"真的沒有辜負我這幾個月的魔鬼訓練呀,看來效果很好呀,以後還要加強."我傲然屹立在城牆的過道前,戰刀的刀尖筆直地指著那名在殺戮中得意滿足的敵人高級將領的眼睛,他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了一下,感覺到了我給予他的無邊壓力和蓬勃的殺氣,他感覺異常的難受和發至心底深處的恐懼,然後怪吼一聲,勇猛的想我撲來,兩道厲電似的刀光交叉錯位閃過,誰都無法形容此時刀光的急促與淩厲,在這樣的時刻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死;我,生。根本不允許存在第三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