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的住處搜尋了一遍也沒人,任淮舟開始懊悔自己剛才為何要在途中休息,“定是裴言采帶走了她們!”
“先去寺廟其他地方找一下。”
整個寺廟的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也不見一人,焦急又無奈的情緒充斥著兩人,任淮舟強忍著讓自己保持冷靜,回想自己跟蹤裴言采時她的動向,“後山,我記起來了,她給連盡莫立的衣冠塚就在後山。”
果不其然,裴言采在連盡莫的墳前站著,聽到兩人來後轉過身,“比我想的還要快。”
任淮舟開始與她談判,“裴言采,知你手段厲害,你無非就想保命,你把寺廟中的人放了,我們會放你離開的。”
“放我離開?他同意了嗎?”裴言采理了理額頭的碎發,“而且,誰告訴你我想活命的?”
“那你這是為了什麼呐?”
“我一個人下去多無聊啊,有他們陪我多好啊,秦姑娘聰慧漂亮,葉姑娘醫術高超,你倆又重情重義,我們一起下去豈不美哉。”
俞懷照和任淮舟很難理解現在的裴言采,難道真的瘋了?兩人也不想跟她多費口舌,想擒住她再問出其他人的下落,此時的裴言采才真正的露出自己的實力。
因為俞懷照和任淮舟剛才使用輕功過度,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如今和裴言采相搏,雖沒有被她用銀針刺傷,但也堅持不了多久。
裴言采瞧出了兩人體力不支,“天助我也,兩位先下去等著吧!”無數根銀針向兩人飛去,他倆連連後退,能躲過的屈指可數,躲不過的就紮進了他倆體內。
“把人帶出來吧!”
幾個和尚押著葉聞溪,秦昭顏和算命先生走了出來,看著軟癱在地的兩人,秦昭顏想掙開束縛,“裴言采,我知道年少時失去的東西往後也很難找尋到,你何必被困於往事之中呐?”
“困於往事?秦姑娘,剛才我與你講了那麼多,就是想著死前我倆能推心置腹,死後在黃泉路上或能成為朋友。”
“可惜了,就隻有你一個人去黃泉路了。”
剛才還軟癱在地上的任淮舟趁裴言采注意力都在秦昭顏的身上,起身甩出了一枚飛鏢,劃破了裴言采的脖子,她不可置信的捂著脖子想說什麼已經發不出聲音來,重重的倒在了連盡莫的衣冠塚前,而俞懷照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幾個和尚打倒救過了秦昭顏他們。
“你的毒藥確實厲害,可你知不知道葉聞溪有一種藥丸吃了百毒不侵啊?”任淮舟走到裴言采麵前,蹲下說道。
俞懷照從她身上搜出了那塊腰牌,江渙和嶽長老也找了過來。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啊。”看著裴言采的屍體,江渙感歎道,“嶽長老,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能否讓我把裴言采帶回去葬在文無峰上,她雖然被逐出了文無宗,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想她到死了都無家可歸。”
“可以。”
“江先生,這是文無宗外門的腰牌。”江渙接過了腰牌,抱著裴言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