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采已經在寺廟門口等著秦昭顏,“秦姑娘,算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準啊?”
秦昭顏一直想著那老頭說的話,被裴言采這樣一叫倒是慌了神,“啊?夫人說什麼?”
裴言采笑了笑,“看來算的挺準的。”
回到連府時葉聞溪才從藥房出來,“誒,阿昭姐,你們去哪裏了呀?”
“我陪夫人去小堂寺祭奠她丈夫。”
“哦,夫人,我找到了一種辦法想試一下。”
裴言采臉上的笑容呆滯了一下又趕緊恢複如初,“真的?好啊,葉姑娘請吧。”
“走吧。”葉聞溪背著手就要走。
“葉姑娘,不帶點兒東西?”
“不帶,全在這裏麵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花包。
到了連盡汝的房間立馬命人把他衣服褪去,然後拿出銀針開始在他身上紮。
旁邊的丫鬟看著被紮成刺蝟似的連盡汝,互相嘀咕著,“阿瑤,能行嗎?連二公子都紮成這樣了還沒反應。”
“不知道啊,以前來的醫師也沒這樣瞧過,可能有用。”
葉聞溪聽後斜眼望了望那兩人,繼續施針。
原來顯現的紫青色的淤青慢慢退了下去,旁邊的丫鬟開始激動起來,“誒誒,阿淼,有反應了有反應了。”
旁邊的裴言采和秦昭顏也跟著瞪大眼睛。
可是也就褪去了淤青,之後半個時辰也沒什麼動靜,葉聞溪也慢慢的把針取下來,把了把脈說,“夫人,我覺得可能有用,淤青褪去說明皮膚的毒素被拍了出來,如果再繼續半個月的時間可能會把毒給全逼出來。”
“葉姑娘真的難得一見的神醫呀。”裴言采誇讚道。
“夫人過譽了。”葉聞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哈哈哈,稱為神醫也不為過。”
幾人出了連盡汝的院長後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阿聞,任淮舟那裏有消息嗎?”
“沒有,去了也快有半月了也不知道找著沒有。”
“再等等吧,或許你今日的辦法能有用呐。”
“我可是把看家老本都使出來了,要是這要是沒用可就真沒救了。”
“這連家啊雖坐擁萬貫家財,卻總發生些不幸的事情,先是連大公子外出遇害屍骨都沒找著,再是連二公子成這般模樣,可憐了裴言采,年紀不大卻也遭受了喪子喪夫之痛。”秦昭顏聯想到今日裴言采給他講的事情,悲從中來。
“阿昭姐,你可知這連二公子有一位夫人。”
“不知道啊,來這裏這麼久都沒見到過。”
“我也是聽每日來打掃藥房的丫鬟說的,聽說連二公子被運回來後就瘋了,之後就被裴言采關在了另外一處住宅。”
“命運多舛啊。”
五日之後任淮舟回來了,卻什麼也沒找到,畢竟整個京州都是禁止任何宗派或者醫師喂養蠱蟲的,違法者抄家流放。
“雖然我沒有找到蠱蟲,但是我得知一年前連盡汝是沒去過回涯鎮的,像他們這種運送布匹的尤其是數量多的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登記的,在回涯鎮卻沒有登記。”
“那老家丁也死了,這連盡汝怎麼中毒的都不知道。”秦昭顏一直對連盡汝中毒這事兒心存疑惑,“我覺得得去看看那瘋了的二夫人。”
“二夫人?”任淮舟不知道連盡汝還有個夫人。
“對,連盡汝的夫人在他回來後就瘋了,被裴言采放在了外麵的宅子裏。”葉聞溪說。
“行,明天我們就去看看。”
“任公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秦昭顏突然想起離開回涯鎮時感覺總有些奇怪。
“回涯鎮有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沒什麼不一樣,隻是我去的時候他們在翻新祭祀樓。”
“哦,好吧,你趕了那麼久的路了,我就不打擾你了。”秦昭顏便離開了。
第二日,幾人就來到了東街的一處宅子,相較於連府這裏就有些清冷了,從這裏路過的也沒幾人。
宅子門口也有些落石和樹葉沒清掃,門上接滿了蜘蛛網,門鎖也繡的厲害。
“我們來連府這麼久也沒見裴言采提起過連二公子有一個夫人。”任淮舟幾人站在那處宅子外麵。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大戶人家都這樣。”秦昭顏說。
“我們怎麼進去?敲門,會有人來開嗎?”葉聞溪說。
“不會,因為大門是從外麵鎖住的。”任淮舟指了指大門處的鎖。
“那隻有翻進去了,這裏也沒什麼過路的人,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秦昭顏望了望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隻有這樣了。”
“任公子能帶阿聞進去嗎?”秦昭顏不知道葉聞溪會點功夫。
“阿昭姐,我還是會一點兒的,翻個牆沒問題的。”
“你這小丫頭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