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此言差矣!我可是楚國的晟王,自然事事以楚國為先。你我作為父皇的兒子,那是要為父皇分憂的,大是大非麵前可不能含糊啊!”蕭逸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皇貴妃的臉都綠了,晟王向來牙尖嘴利,太子在這上麵吃虧不是一次兩次了,總是不長記性,“子軒說的是,太子是要為陛下分憂的,隻要晟王拎得清,太子自然也就好做了!”
“兒臣謹遵皇貴妃娘娘教誨!”晟王謙卑的回話。
酒過三巡,皇帝抬眼看了身邊的內監一眼,那內監陪伴皇帝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清了清嗓子,走到雲貴妃與雲翼麵前,揚聲道,“陛下有諭,燕王乃是雲貴妃之至親,今燕國已亡,燕王前來投奔,我楚國自不能使燕國眾人寒心,特封燕王雲翼為安樂公,賜府邸一座,黃金五千兩,白銀兩萬兩,奴仆若幹。貴妃娘娘,安樂公,你們還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隻要老奴能辦到的,定然會為安樂公去做。”
“多謝陛下。”雲貴妃眼淚汪汪的,說不出是難過還是高興。
“父皇,倒也不用這麼麻煩,安樂公一行不過三四個人,住在兒臣府上就好了。”蕭逸才聞言有些著急,雲翼怎麼能一個人住在外麵呢。
“安樂公的事,有太子在,你就不用操心了。”蕭逸辰已經肉眼可見的咧著嘴樂開了,皇帝接著說道,“朕對你另有安排,江離去了禹城,你就去軍中幫幫江興義吧,順便曆練曆練。”
蕭逸辰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江興義的關寧鐵騎可是楚國的最能打的一直軍隊了,其統帥江興義更是父皇親封的天下兵馬大元帥,父皇派晟王去關寧鐵騎中做江興義的副手,不是明擺著把這隻軍隊交給他了嗎?!
“父皇!”蕭逸辰不滿的喊道。
“兒臣領旨,叩謝父皇隆恩!”蕭逸才反應迅速,立即跪下謝恩,皇帝金口玉言,總不好反悔吧。
“行了,都散了吧!朕也乏了。”皇帝起身,眾人立刻跪拜在地,山呼萬歲。
待皇帝走遠了,皇貴妃毫不掩飾自己的嫉恨,“雲妹妹,看來以後本宮倒要叫你一聲姐姐了,你們母子真是好手段!”
“姐姐在說什麼呢?陛下讓子軒去曆練曆練,也是應該的,太子幫著陛下處理國事,總不好叫他遊手好閑吧!他也該為父兄分擔點了。”雲貴妃語氣一如既往嬌弱,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兒也不弱。
雲貴妃不再理會氣呼呼的皇貴妃,牽著雲翼走下台階,來到蕭逸才麵前,“子軒,翼兒就交給你了,你可以一定要護著他!”
“母妃放心,兒臣心裏有數。”
“翼兒別怕,有什麼事就去找晟王,或者派人到宮裏來找本宮也行。這是本宮的令牌,有了它,就可以自由的進出後宮了。”雲貴妃將一枚小小的白玉令牌塞到了雲翼的手裏。
“安樂公,隨我來吧。”蕭逸才看了他一眼,“母妃,兒臣先告退了。”
謝安走上前來,牽著雲翼的手,這次他沒有躲,手心裏全是冷汗。謝安心疼的握緊了這隻小手。
出了宮門,芷溪及沈青峰趕忙迎了上來,“大王沒事吧?怎麼樣?他們沒有為那你吧?”
蕭逸才咳嗽了一聲,“安樂公有些累了,你們隨本王一起,送他回府歇息吧。”
芷溪與沈青峰不明所以,“誰是安樂公?”
“父皇剛剛封了雲翼為安樂公,還賜了府邸,你們以後在人前稱呼,也要注意一些,別落人話柄!”蕭逸才解釋道。
看雲翼沉默著走向馬車,眾人都知道他此時心情很不好,誰也沒有說話。沈青峰使了個眼色,芷溪忙跑過去,扶著雲翼上了馬車。
“將軍……”沈青峰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作罷,謝安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幾人一路沉默著,車馬停在了一處偏僻的街角,這裏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匾額上寫著安樂公府幾個大字。這就是他們幾人以後在永安的落腳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