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種狀況怎麼會難得倒炎陽,他心中明白這其實是他們還想著再多拖點時間,好讓他們的秘密行動能夠成功。
而這些魔門弟子也知道,這一戰,不求能把這四千人殺死,隻求在等到正道增援之後哪怕是全部戰死,也要拖延他們足夠長的時間,讓宗內能夠做成那件事。當然,此行也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血算子,魔門的智囊不能死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所以,他必須活著。
魔門能夠等得,可炎穀主卻等不得,為了防止拖延的時間過長以至生出什麼萬一來,炎穀主也顧不得打破這種狀態會造成己方的傷亡,靈氣運轉之下,頂尖高手的氣勢便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壓向了魔門眾人,兩名魔門極力運轉體內的靈氣,把氣勢聯合起來,這才堪堪抵住炎穀主的氣勢。
這種較量隻持續了一瞬,炎穀主便立刻收了氣勢,踏飛劍而上,直奔魔門的包圍圈。見狀,雖然被炎穀主這隨手擺的一道弄得氣悶不已,但兩位魔頭人卻還是清醒的,便立即下令讓魔門弟子飛下去戰鬥,自己則是迅速迎戰炎穀主。他們心中明白,此時此刻已經是拖不下去了,這一戰必須打起來了,剛才要真要叫炎穀主闖入人群中,那可真的是虎入羊群,大開殺戒了。
直到二人飛上前去,與炎穀主做過交手,這才明白為何他的修為被稱為直逼蘊靈九層之境,饒是他們二人心意想通並苦練合擊之技上百年,在炎穀主麵前依舊是被壓製的頗為淒慘,雖然此時卻是一時僵持不下,但二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明白他們二人根本擋不住炎穀主之後,隻得發聲喊那血算子血宗主前來助陣,以求能拖得更長的時間。
雖然這兩個魔頭隻是暗中傳音,但可惜炎穀主並不屬於普通人,仔細凝神分辨之後便明白了他二人的打算,二人竟然是想一邊打一邊退,引誘他到血祭大陣旁邊,然後讓在陣中潛藏的血宗主伺機偷襲,給他以重創,最好能讓他喪失戰鬥力。
血算子知道炎穀主未必不能看出這等淺薄的誘敵之計,更何況他也算是神通廣大之輩,說不定就探聽到了他們的傳音。隻不過抱著試一試也無所謂的態度,他還是同意了二人的計劃,反正,要的就是拖時間而已。
當即,這二人就一邊打一邊向後撤退,炎穀主也隻當不知,將計就計的更加猛烈的攻擊起來,直打的二人狼狽不堪,渾身上下又多了幾處傷口,就差抱頭鼠竄了。不過這也使得他們的逃跑更加真實,要是不明所以的人看到了這種情形,隻怕隻會以為他們二人已經被打敗了,正在灰溜溜的逃跑呢。實際上,他們隻是在誘敵而已,沒錯,在誘敵,根本不是被打敗了!他們二人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隻是覺得本來沒幾步路的路程現在竟然如此漫長,而在路的那一頭,那近在咫尺的血祭大陣此刻卻是顯得如此遙遠,如隔天涯。
好不容易,二人才來到大陣邊,還未等二人喘口氣,炎穀主便用一記蓄勢待發的白·怒炎巨劍教他們做人,二人拚盡全力才在這等威力奇大的巨劍之下活了下來,隻不過人受到爆炸的衝擊卻是急速的撞向血祭大陣,頓時一陣嘩啦嘩啦玻璃碎掉的聲音響起,炎穀主的神念瞬間就探測到了裏麵,頓時發現潛藏在大陣中的血算子等人。
此情此景讓炎穀主頓時明白,由於這二人撞進來的緣故,為了不讓他們死於非命,血算子隻得撤去大陣,於是把自身給暴露了出來。炎穀主本以為魔門弟子都是些無情無義之徒,有心將計就計將這二人送入血祭大陣中送死,不過,此時雖然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是就這樣破去這個烏龜殼一樣的大陣,揪出血算子,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隻是,在大陣破碎的那一刹那,炎陽腦子裏閃過的卻是,“這大陣果真是殘缺的。”
也不想給他們什麼應對的時間,在神念鎖定血算子之後便急衝而下,手中持的飛劍已經準備好淩厲一劍取他的性命了,但那血算子也是早有防備,一個滑步便已抽身而退,隨後開始急速奔逃起來,臨走時還不忘指揮陣中的魔門弟子前去圍攻正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