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這二人導致炎穀主不能一雪前恥,無法誅殺血算子,故此炎穀主再望向不遠處狼狽的二人,目光之中寒意更盛,那無邊的寒意直讓二人覺得遍體生寒,冷到了骨髓裏頭。雖然二人的傷勢雖然不重,可也沒輕到活蹦亂跳跟個沒事人一樣,多多少少對他們的戰鬥力還是有點影響,然而再看看這邊,一個毫發無傷,氣勢正盛,而且還十分仇恨自己的炎穀主,兩人嘴裏頓時就有些發苦。
但縱使接下來將會麵臨炎穀主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甚至於有可能就此身隕,這二人也並無退意,反而是在炎穀主森寒的,視他們猶如死物的眼神中,鬥誌被激發出來,吞服下幾枚丹藥,也就不再管身上的傷勢,靈氣運轉,腳踏飛劍,把合計之技發揮到極限,直奔炎穀主而去,竟是搶先發動了攻擊。
炎穀主當然不會懼怕這兩個人,不退反進,和他們戰到了一起。炎穀主心知其實他們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即便兩人搶得先機,還把合擊之技發揮到極限,也僅僅是能和炎穀主相抗衡,不落下風而已,即便是如此,他們暫時拖住了炎穀主,但這種超常發揮肯定無法持久,若要問他們究竟還能拖多久,他們心中也是沒有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天空之中轟鳴不斷,轉眼間三人已經對轟了不下上百次,連大地都有波及,被餘波轟出大大小小的坑坑窪窪,卻是不分勝負。但是,兩位魔頭已經初顯疲態,對炎穀主威力奇大的劍招抵禦起來也顯得稍稍有些力不從心,而反觀這邊使用了幾十次超強劍招的炎穀主,雖然體內靈氣消耗頗多,但是卻對他並無大礙,要是接著如此這般的對轟,隻怕這二人也是撐不了幾輪就得落敗,到時候若是想要不被活捉,那就唯有自爆一途了。
見不到什麼希望的二人已經心生死誌,於是攻擊更加狂暴起來,完全不顧自身的防禦,這樣一時間倒也逼得炎穀主無法順暢的進攻,隻能是先作防禦。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血光閃過,隨即傳來什麼被擊中的“嘭”的一聲,一道身影急墜而下,而後空中又傳來了一聲悶哼,二人讓這一變故唬了一跳,定睛望去,原來那墜落的身影正是之前逃走的血算子。兩人頓時明白過來,剛才一定是血算子在乘機偷襲,讓炎穀主受了傷,剛才那一聲悶哼就是炎穀主發出的。
時機!
此刻二人來不及多想些什麼,腦中稍一動念,便想到了此時最應該做的是對炎穀主窮追猛打,這是最好的機會了!
於是,二人合力,將威力最為強大的幾招一股腦的打向炎穀主那裏,頓時那裏光芒四射,緊接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傳來,隨後又是衝擊波刮起的狂風襲來,將那僅剩的為數不多的幾顆大樹摧枯拉朽般的吹倒,這幾招端的是威力強絕,令人難以招架。
幾招過後之後,二人體內靈氣也消耗了不少,暗自全力運轉著功法,抓緊時間恢複,雖然內心希望這幾招能給予炎穀主重創,但是他們卻也明白這幾招要在平時根本對炎穀主他就是無用的,也隻有在此時還有可能會給炎穀主帶來些傷勢,但要說能夠使得炎穀主受到重創,他們自己也是不大相信的。
隻是當他們凝目望去的時候,隻見那位原本腳踏飛劍浮空而立的炎穀主此刻卻晃晃悠悠,然後便猶如那斷了翅的飛禽,直接從空中急墜而下。這一幕讓二人震撼的無以複加,驚得是目瞪口呆,腦海中雖然有一個聲音在叫喊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內心的狂喜卻直接使他們忽視了這一點,要不是年紀已經不小了,說不得這次就得跳起來歡呼了。
正當二人高興著的時候,本來直墜而下,速度越來越快的撞向地麵的炎穀主卻突然變換了一個方向,本來下落的速度就極快,此時再次加速,即便是斜著飛行,距離撞擊地麵的時間還是被大大縮短了,這讓二人有些不明所以,卻是莫名的眼皮直跳,心髒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
也沒有讓二人疑惑多久,隻不過一瞬之間,炎穀主已經距地麵不到十米,下一秒就將撞到地麵上,然而他二人卻看得分明,炎穀主輕輕地把手往上一抬,緊接著不著絲毫煙火氣的按了下去...那分明是輕飄飄的一掌,可在他們二人眼中卻是重若天塌而下,隻不過控製的極為完美,竟然是連絲毫氣勢都未曾瀉出,連如此近的地麵也好似完全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