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遠露出不解之色,一時拿這個大陣沒什麼辦法的炎陽便一邊思索著破解之法,一邊把個中緣由解釋給他聽。
“我待會再解釋為什麼這方法不適合魔門,因為你跟魔門打得交道太少,所以這並不算什麼錯誤。”
“其實,單就以這個方法來看,我們也是不能這麼做的,原因有三:
其一,你我能想到的,那血算子必定也能想到,他怎麼會對我們有可能繞開這座大陣這件事毫無防備呢?再者,結合著這座大陣來看,以我對陣法的理解尚不能破解這座大陣,這也就意味著這座大陣至少也是出塵境之人甚至是仙人所留,但是,這遺留下來的大陣傳到他手裏究竟還有幾分完好?
雖然,我們對此並不知曉,但即便是完好的陣法,哼,倒也不是我瞧不起那位血算子,不過憑借他那僅僅蘊靈八層境界的修為,想要吃透這大陣也是斷無可能,所以,這大陣估計他也就能隻擺弄得出來,用它來裝神弄鬼,甚至他可能連自如的運用這大陣都做不大到,要不然,這魔門的大陣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平和,任我施為。
由此可見,這大陣在他手中,若是想要運轉起來,就必定離不開那位血算子,當然,這也就意味著,那位血算子,如今就在這座大陣之中!
千人之死尚在眼前,我怎能棄這所大陣而去,棄那位血算子而去?”
說到這裏,炎穀主的眼神淩厲,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讓周遠有些不寒而栗。
頓了一頓,炎穀主又接著說道:“其二,如果我們放棄這裏,轉而攻擊異方魔門,以我們這點人,原本就必然是攻克不下那異方的,更何況現在似乎那邊的那四個魔門也都增援了過來,這樣我們就更不可能攻克的了了。而如果我們在攻打他們的時候被他們拖住,不能及時撤退,這大陣裏的血宗,還有增援而來的其他魔門定然會乘此機會包了我們的後路,令我們無路可逃,隻能是束手待斃。”
這第二個原因說完,周遠身上的汗已經是涔涔而下,看樣子自己還是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啊,心中是又羞又愧,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嗬嗬,你不用羞愧什麼,你並不知道這大陣的情況,當然也就不知道這個詭計多端的血算子此刻就藏在這個大陣中,等著我犯錯呢。”
“至於第三點,嗬嗬,這一點你不知道其實也不能怪你,畢竟你對魔門還是不太了解,在聽完我的解釋之後你肯定會明白我究竟是為什麼才會說這方法不適合對付魔門。”
“魔門中人,對於宗門之地,並不如我們來的重視,他們在作戰的時候,往往是舉全宗之力,傾巢而出,要麼是和你正麵硬拚,不死不休,要麼就是陰在暗中,埋伏在你去往他們宗門的路上,伺機而動,甚至,他們還有可能埋伏在宗門之內,把宗門之地當成戰場,或者,幹脆是把整個宗門之地改成一處超大的陷阱,引誘敵人落入其中。
所以說,我們要是直奔異方門所在地,很可能在路上就會遇到他們大部隊的伏擊,因為這裏畢竟是他們的勢力範圍,我們的行蹤很有可能會被他們偵察到,或者說是,被內奸通知到。到那時,我們不僅奇襲不了異方門,反而是會令自己深陷困境,不能自拔。”
好家夥,魔門居然如此,特立獨行。周遠對這魔門又多了幾分見識,躬身對炎陽道:“多謝師尊教誨,弟子明白了。”
不過,其實真要說起來的話,周遠提出來的這個方法,之前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隻不過這大陣實在是頗為奇特,幾番試探下來他才確定這陣法有問題,血算子必藏身於此,坐鎮大陣。而在得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之後,再根據魔門的行事作風,綜合幾種推論,魔門的算計也就變得有跡可循了,最終,他也是得出了猜出了魔門的算計,從而決定先冒進,轉而把目標放在了這座大陣上,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破開此陣,誅殺血算子!
而且,他之前也是把各種消息,推論,自己的結論都傳給了後麵的大部隊,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一邊盡快拔出這座大陣,殺死裏麵的人,一邊等待著後麵大部隊的接應,一步一步的向前推進,穩紮穩打,不給他們包後路的機會,同時也由於後麵大部隊的緣故,他們即便是遭遇到了伏擊,想必他們也是能夠及時支援,如此一來,破魔門之日必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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