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血祭大陣畢竟也不是凡俗之物,縱使炎穀主用神念把前方的一片土地仔細的掃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直惹得他煩躁不已,僅剩不多的耐心也被它消耗殆盡,當即運起靈氣,右手掐起法訣,手指變換間,一股龐大的靈氣就從炎穀主身上升騰而起,炎穀主的氣勢也在節節攀升,眾人為這種氣勢所攝,內心之中便對這位穀主大人更多了幾分敬畏,在這等氣勢的威懾下,本來心中還有些別有用心之人,心中的小九九也在此刻被嚇的效應無蹤了。
眾人從未在如此的靜距離之下,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強者的氣勢,不僅僅是心生難以望其項背的感覺,更是為這等氣勢所迫,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在後退的過程中,眾人也都感受到了周圍的靈氣都在向著炎穀主那裏流動著,慢慢彙聚到了炎穀主的身旁。
待到終於能夠站定腳步之時,眾人的位置便有了明顯的變化,實力強的,離炎穀主的位置最近,實力弱的,便離炎穀主最遠。眾人的實力強弱,在這一刻,顯得是如此的清晰無比,前後之人中間的距離雖然不算太遠,卻猶如一道巨大的鴻溝,橫在他們之間,將眾人強行分隔開來。
隻不過,現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傲然而立的炎穀主身上,不,準確的來說,是傲然而立的炎穀主的頭頂上的一枚火紅色巨劍上,並未注意到眼前的這道鴻溝。
炎穀主手捏法訣,頭上懸浮著火紅巨劍,雖然靈氣不再向著他那裏奔湧,但那種氣勢,那種威嚴卻並未消失,眾人也隻能在遠處看著,不得近身。
好在眾人也都是修行多年,即便是離著最遠的人也不至於這點距離就看不清那隻大劍,隻不過在有些人眼中,這隻大劍的樣子也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隻不過知道炎穀主在鬧出了那麼大動靜之後才把它弄了出來,想必它也並不普通啊。
當然,眾人之中也並非沒有識貨之人,像七大宗的弟子就都認出了這把巨劍就是炎穀主的成名絕技——怒炎巨劍。這一把巨劍一出,七宗的弟子心中便有些驚異,沒想到,這個奇異的大陣竟然是逼得炎穀主用上了自己的成名絕技。剛開始還有些麻痹大意的他們,這回終於是開始警醒起來,也不再對魔門抱著一種不以為意的態度,把他們不當回事,因為,事實就在眼前......
巨劍懸浮在炎穀主的頭頂上,已經是完全成形,紅色也漸漸變淡,開始不斷的向著四周輻射著驚人的熱量,眾人都察覺到了這把巨劍給周圍溫度帶來的變化,心中更是驚訝不已,對這把巨劍的威力也有了更多的猜測,對它的期待也就愈加高了起來。
某一時刻,仿佛是這把巨劍的威力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炎穀主手掐的法訣終於再一次有了變化,一陣繁複到讓人眼花繚亂的法訣變換之後,本來懸浮在空中的巨劍突然由極靜變成了極動,以眾人的眼力竟然也是看不清那把巨劍,眼中隻殘留有一片淡淡的紅影,隨後,便傳來了一聲雷鳴,大地震顫。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把巨劍已經把大陣破除掉之時,眼前的景象卻給了他們當頭一棒,那把看似威力奇大的巨劍,竟然沒有給前方的那片土地造成任何破壞,而且那把巨劍此刻也不見了蹤影,就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直讓眾人懷疑剛才的那把巨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看到穀主大人凝重的臉色,眾人都明白過來,不是剛才的巨劍是幻覺,而是這個大陣太古怪...
在自己的成名絕技都拿它沒什麼辦法的情況下,炎穀主便收斂了氣勢,思考著究竟要采用什麼辦法才可以順利的打破它。而就在此時,一名怒炎穀的弟子乘機走上前去,傳音道:“師尊,我們為什麼非要攻破這座大陣不可呢?”看到師尊把目光轉到他在身上,奇怪地看著他,他趕忙解釋道,“我並不是對您攻破這座大陣心存什麼疑問,隻是不管怎樣,他都會耽擱我們不少時間不是麼?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先繞過這座大陣,直接奔襲他們老家啊,那樣豈不是更好?”
炎陽定定看著這位年輕的弟子,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雖然這個弟子在修行上麵是個天才人物,但由於沒怎麼和魔門對過戰,對他們還是不太了解啊。
“嗬嗬,周遠啊,按照你說的,我們繞過這大陣,攻擊他們老家,這攻敵所必救之法其實並不太適合於對付魔門。”
聽聞這句話,周遠心中愕然,有誰會在老家被攻打的時候還不出來與我們決一死戰,難道他們連宗門之地都盡可以不要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