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從文吐著吐著,發現那道身影正緩緩地向著岸邊遊來。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馮石趕忙拉著王從文躲好。
王從文一邊吐一邊看到,那個身影是個女子,正背對著他們似乎在做些什麼。
一陣陣白光從她的周圍閃出。
她時而蹲下,時而站起,仿佛是在舉行著某種神秘儀式。
“她在幹嘛?”
“不知道。”
“不過……”
“不過什麼?”王從文追問。
馮石冷笑:“不過我倒是看出了這湖底的一些端倪。”
王從文不禁又聯想到那些屍體,饒是他是見過屍體的老兵,一時間還是被腦子裏的那些畫麵惡心壞了。
“你……哇……看出了什麼端倪?”王從文忍著惡心開口。
馮石聲音很冷:“此處無緣無故多出這麼多具屍體,而且怨氣還如此之精純,我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有人在此煉屍,或是煉製什麼‘邪器’。”
“邪器?那又是什麼?”王從文一下子想到了那把巫劍,於是向著馮石的手上看去。
注意到對方眼神,馮石皺了皺眉,“我這把是法器。”
“有什麼區別嗎?”王從文不解的看向他。
馮石有些生氣,“我玄門法器,乃是正道之器,每一位弟子祭練時都需要上香啟師,請祖師爺心咒,而後清淨壇場,將壇場和要祭練的法器蕩穢;
之後邊念咒邊書諱,如、結五行煞、紫薇諱、金光令、五雷諱、天罡秘、封靈咒;
做完這一切後,再用朱砂塗抹在器物文字上,最後用筆蘸上朱砂‘打上去’。
至於‘邪器’,正如你親眼所見,都是以這樣的大恐怖煉製。”
王從文聽得一頭霧水,“那……我的那根骨頭呢?是法器還是邪器?”
馮石左顧言它,“說到你的那根骨頭,對於我們玄門中人來說,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平日裏你最好還是看緊一點,不要輕易暴露。”
“哦。”王從文點了點頭,仔細一想,又感覺哪裏不對。
那個神秘女子還在岸邊轉悠,仿佛對於湖裏的那些屍體並不知情,留給王從文和馮石二人一個背影,和周圍時不時亮起的白光。
王從文問:“難道是這女子在此煉屍?又或是在煉製什麼邪器?”
馮石搖了搖頭,“看她年紀不大,不應該有如此道行。不過……”
“又不過什麼?你倒是趕緊說啊。”王從文有一些著急。
馮石皺了皺眉,“不過她要是一個修煉有成的妖精,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於是藏匿好的二人目不轉睛,盯著那個有可能是妖精的女子。
隻見女子一會兒走動,一會兒遲疑,一會兒在那裏喃喃自語,一會兒又在手心處寫寫畫畫,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
約莫十分鍾後,女子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候,從樹林深處傳來了一陣踩著樹葉的聲音。
王從文定睛一看,好家夥,居然是騙鬼的老頭。
老頭迷迷糊糊,看見女子時大吃一驚,“我怎麼在這?你……”
說話聲戛然而止,原來是女子手上多了一塊懷表,正對著老頭一陣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