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石一動未動。
王從文全神貫注,想要看看天門山的這位弟子接下來要如何大顯神威。
卻不料對方隻是淡定的從懷裏掏出一把潔白之物,然後揮灑出去,那陣陰風就神奇的消失了。
“就這?”王從文傻眼了。
馮石笑著解釋:“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鹽巴幹淨,可以除汙,一般的髒東西都懼怕它。”
王從文非常吃驚,“鹽巴?你知不知道,這年頭鹽巴有多麼稀缺,你居然拿它驅邪!不得不說,還是你們天門山的人有錢。”
馮石笑了笑,沒有接話,又掏出一些鹽巴用水化開,散在各個角落。
做完這一切後,馮石打掃出一塊地方用來休息。
躺了一會兒後王從文忽然坐起。
“怎麼了?”馮石問道。
王從文如實相告:“剛才來的路上,我看到有幾戶人家,尋思搞點熱乎東西墊吧墊吧肚子。”
“那你早去早回。”
“好。”
王從文點了點頭,獨自一人出了義莊。
一邊走還一邊想,趕屍這行當雖然賺錢,但條件也是真苦。不過和當兵比起來倒是好上一些,起碼不用裝死……
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王從文看到不遠處的油煙。
肚子餓的咕咕叫的他不禁加快了腳步。
終於,他停在一戶人家前。
門口的一個乞丐引起了王從文的注意,好家夥,這麼早就出來要飯了,不多見啊。
看了那個乞丐幾眼,王從文也沒多想,走了進去。
他故意發出一些動靜,“有人在家嗎?”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從屋裏著急忙慌地跑出一個老頭。
王從文笑著說明自己的來意。
老頭一邊說話,一邊怒氣衝衝地把王從文往外麵推,“吃什麼吃!去!去!去!趕緊走!”
笑臉被辜負的王從文當即掏槍。
“能好好說話嘛?”
“能!能!能!”老頭突然笑的很和善,還忙不迭地點頭。
王從文冷著一張臉:“敬酒不吃吃罰酒,非逼老子掏槍是吧。”
被槍頂在腦袋上的老頭兩腿一軟,眼看著就要跪下,王從文眼疾手快,一下把他拉住。
“跪什麼跪,老子現在隻想吃飯!”
話雖如此,但酒足飯飽後,老頭還是恭恭敬敬的送上了一大包銀元。
王從文簡單的數了數,好家夥,至少上百塊!
“老哥,你這是……搞莫子嘛。”王從文有一些不好意思。
“大兄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人情世故方麵,老頭可謂是得心應手。
王從文心裏簡直樂開了花,“老哥,你看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倆誰跟誰啊,來,借花獻佛,我敬你一杯……呦,還別說,這酒可真好喝。”
“大兄弟喜歡,走之前帶一瓶。”
“那就謝謝老哥了。”
……
又過了半個時辰,心滿意足的王從文被老頭恭敬的送至門外。
因為心情不錯,醉醺醺的王從文臨走前拿出一塊銀元,大方的扔給那個半死不活的乞丐,“拿著,爺賞你了。”
這一幕剛好落到老頭的眼裏,老頭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說,但笑了笑,又高興的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