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門兒了今天。
孟子陶表情稀奇,攥著手機看向於靳。
想說話,先被摟腰抱坐進他懷裏。
不拿自己當外人,暫停電影,他點著下巴提議:“先聽壞消息。”
“我不。”孟子陶清清喉嚨,舉起手機發語音,“念念,好消息是什麼?”
片刻,“你不用和程奕見麵了。”
“壞消息呢?”孟子陶又問。
“我和錢博士掰了,婚禮取消。”
聽出哭腔,孟子陶扳動腰間大手,直接撥給杜可念。
接通電話仍沒掙脫桎梏,扭來扭去的孟子陶感覺到了臀下隱隱的蓬勃。
所謂的正人君子仍一副道貌岸然的端正模樣。
冷睇他一眼,她將手機貼在耳邊,喊了聲念念。
“陶子……”
那端傳來女人悲傷的低啜,孟子陶什麼也沒有問,一番悉心安撫。
嗓音低柔溫緩,偶爾喑啞,像輕飄羽毛撓得人心猿意馬。
於靳凝視懷中美人,幽沉眸光漸深,染上炙熱欲色。
後背遊走的手,緩緩下行再下行,徘徊片刻後鑽入衣擺直驅繞前。
孟子陶躬身側坐著,腰間疊起一層軟肉,於靳滿手滑膩,隻覺觸感極妙。
而後托起她翹臀,稍稍挪移,嵌入更契合,也更躁動的位置。
不滿足開始想入非非,呼吸都變重了,他將下巴抵在她肩窩,用隻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講起下流騷話。
孟子陶臉熱,狠狠剜他。
揚手想給他一巴掌,反被擒住,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薄唇貼近她發燙的耳垂,於靳含笑誘語:“你不動,我就不動。”
孟子陶被撩得也有點潮乎乎的。
穩住心神捂緊手機,低嗔:“老流氓!”
藏不住的千嬌百媚,於靳一眼看破,愛死了她口是心非的嬌俏模樣。
眉目舒展把人放回原處,示意她繼續講電話。
明明他也沒做什麼呀!
孟子陶用微涼的手背貼貼臉頰,努力將注意力放回不間斷抽泣的杜可念。
安慰的話顛來倒去的說,杜可念終於平複,斷斷續續講起前因後果。
常年異國,幾次分手再複合,杜可念對錢博士的感情已消耗殆盡。
可畢竟談了這麼多年,沉沒成本太高,她始終下定不了決心提分手。
猶猶豫豫,磨磨蹭蹭拖到錢博士學成歸國。
求婚儀式搞得大張旗鼓,杜可念拉不下麵子當眾點頭。
兩人獨處再談起結婚這事兒,她又躊躇退縮,心一橫,提出個苛刻要求。
“結婚可以,你先全款在深圳買套房,隻寫我名。”
要求如此過分,杜可念懷著賭徒心態,以為錢博士肯定不會同意,婚結不成自然會分手。
沒料到他真找家裏要錢買了房,杜可念騎虎難下,從賭徒心態變成破罐破摔。
同時也心存僥幸,兩人朝夕相處,她也許會重新愛上錢博士。
婚禮籌備期間,感情確實有所回溫,直到錢博士的父母親戚們來到深圳。
時時刻刻給她臉色,裏裏外外挑她不是,就差指著杜可念鼻子罵她撈女,貪得無厭鑽錢眼裏了。
杜可念百口莫辯,讓錢博士出麵跟家裏人解釋。
他三推四拒,最後忍無可忍,一句大實話衝口而出:“我家如果買不起房,你早跑了!”
醜陋真相一旦被揭露,所有虛假粉飾都將化為泡影。
“怪我太優柔寡斷。”手機那端的杜可念哽咽自責,“本來可以和平分手,現在鬧得不歡而散,連我爸媽也覺得錯全在我,是我對不起錢博士,辜負了他。”
“能怪別人的,盡量不要怪自己。”
但凡不涉及大是大非,孟子陶永遠站女性這邊,“能解釋清楚的事,錢博士不肯解釋,那他同樣有問題。既然可以出於愛給你買房,完全可以以同樣的理由,搞定他的家人。你不需要太自責,現在結束未見得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