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看都不看他們,微微揚起下巴,衝著陸廬舟道:“那狗賊在正殿。”
陸廬舟立即明白了陸安說的是清元觀觀主。
“你……”
他點點頭,還想說道陸安幾句,可陸安牽穩了雲染染,這會兒正傲氣得很,絲毫不理會陸廬舟,便徑直向正殿走去。
那幾個清元觀弟子紛紛哆嗦著給他讓路。
陸安的聲音懶懶散散地傳來:“還不去捉人,別一會兒我白掀屋子了。”
清元觀弟子們:誰求你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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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雲染染他們繞過清元觀被陸安施法破壞的廢墟來到正殿後,那個清元觀觀主石真子還沒有逃走。
他估計被陸安嚇得不輕,就這麼傻傻地跌坐在殿中的蒲團上,慘白著一張臉,額上滿滿都是汗珠。
雲染染走進正殿,見那石真子一撮八字胡都要歪了,她立即皺起一張臉,很是不解。
“就這?”
說好的風輕雲淡救世濟民世外高人清元觀觀主呢?
陸安亦是一臉嫌棄,“宵小鼠輩。”
好在他們四人中還有比較正經的陸廬舟與陸輕璃,他兩人對視一眼,往石真子身前走了幾步。
“哎!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救命啊!”
哪知他們還未靠近,那石真子竟像市井刁民一般坐在地上撒起潑來,一邊哭喊一邊從他那明顯精致華麗不少的道袍中掏出些黃紙符咒往幾人身上丟。
隻是那些符咒畫得歪七扭八就算了,就連符文都不是用朱砂所繪,不曉得是用的什麼豬血牛血的,黃紙也怎麼看怎麼像是廁紙那種材質……
雲染染嘴角一抽,這也太離譜了些。
她想到那香包用的粗糙布料,頓時明白了那是為什麼。
石真子的“攻擊”自然對陸廬舟等人無效,隻是他拳打腳踢的,倒讓陸廬舟和陸輕璃這樣正經的人有些無措。
陸安皺了眉頭,揮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符咒,抬腿就是一腳。
“跟他廢話這麼多。”
石真子被陸安一腳踹下了蒲團,他雙手在身後地麵上撐著,一邊哆嗦一邊後退,陸安手一揮,金色的光劍自他手中變出,抵在了石真子的脖子上。
石真子背靠香案,嚇得身板挺得老直,顫巍巍地擺著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配上他那撮八字胡,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大耗子。
雲染染強忍住沒笑出聲,配合陸安裝冷豔打手,畢恭畢敬地跑到陸廬舟麵前背手站著。
“小師叔,您盡管問。”
陸安見雲染染戲癮犯了,也挑了挑眉望向陸廬舟。
陸廬舟不像他倆一般愛鬧,沉下了臉,直接問石真子:“香包裏的血玉是怎麼回事?”
石真子本還隻是有些害怕,一聽陸廬舟提到香包和血玉,神色頓時僵住了,接著便變得緊張起來。
陸廬舟一看便知石真子是知曉血玉的問題的,他微微蹙眉,向前一步。
“說。”
陸安的金光劍也向前送了送,石真子的脖頸上被劃出一道血痕。
“哇!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
雲染染到底還是高估了這石真子,本以為石真子還要被威逼利誘一番才肯招,哪曉得陸安劍一橫,他哭哭啼啼地便什麼都講了。
“我說!血玉嘛不就是!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