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一噎，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默默地把賀清凜抱到地麵上，幫她把浸了水無比沉重的外套脫下。
裏麵黑色的打底衣緊貼著她的身子，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冷風嗖嗖，吹得她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沈牧野別開了視線，道：“我的房間在二樓，去換身衣服吧。”
賀清凜點了點頭，跟著他來到了他的房間。
“把衣服都脫了吧。”
沈牧野隨口道，並未覺察到什麼不對勁。
直到看到賀清凜一點點變紅的臉。
他才補充了一句，“你躲到被子裏去，沒人看你，待會我讓女傭給你送上來。”
“哦。”
沈牧野轉身出去了。
賀清凜脫掉潮濕的衣服，猶豫了片刻才爬了進去。
現在隻有她一個人，臉頰卻還一陣一陣的發燙。
跟她想的沒錯。
被子裏全是沈牧野身上的氣息。
那股味道太令人印象深刻了，仿佛他本人就睡在她身邊一樣。
“哢”。
房門口傳來了動靜。
賀清凜以為終於能擺脫這煎熬的一刻，結果卻看到沈牧野一臉淡定地走了進來。
“沈牧野，你怎麼進來了。”
意識到自己又上當，她氣得把床上擺的枕頭一股腦地扔了出去。
然而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癢，他已經走到了床邊，彎下腰順勢壓住她。
“這是我的房間，我想進就進。”
“……”
“衣服已經給你拿進來了，快點穿上。”
賀清凜掖了掖被子，把腦袋藏了起來。
他在這看著，讓她怎麼穿？
難不成裹著這床厚重的被子跑進浴室？
保準會被他半路攔下。
“喂，賀清凜。”
沈牧野晃了晃她。
“不是，你到底在跟我害羞些什麼？我們都坦誠相見多少回了。”
賀清凜隔著被子給了他一拳。
聽見他“嘶”的吸氣聲。
沈牧野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若不是身上那份重量還在，真要以為他走了。
“別以為你不出聲就可以騙到我。”
“對不起。”
賀清凜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剛才的事很對不起。”
“是我一意孤行，完全沒顧及到你的意願。”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身上的壓迫感也消失了。
他居然道歉了。
賀清凜心中一動，心髒跳動得很快。
她把被子稍微拉下來了一點，想看看沈牧野現在的表情。
隻是，沈牧野卻趁著這個機會，猛地湊近了她，“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幫上你的忙而已。”
“無論說什麼你都不肯，我自然很生氣。”
“是，是這樣嗎？”
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完全出乎賀清凜的意料。
“嗯。”沈牧野真誠又誠懇地點了點頭，“你家的漢服店，也保留了我的很多回憶。”
“我都想直接買回來了，但你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我才會這麼執著於讓你來當我的秘書，因為這樣你才能更快把房子買回來。”
“房價一年比一年高，你現在不買，誰知道以後會漲多少倍，對吧？”
賀清凜閉了閉眼，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