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房間，立刻變了個樣。
剛才誇大其詞，吹得天花亂墜，此刻麵對麵獨處，卻是無盡的沉默。
沈牧野也壓根沒進去，走到門口時手就鬆開了。
他倚在半掩的實木門上，上身隻穿了件白色的襯衫，可能也是剛起床沒來得及整理，依稀還能看到皺褶。
五官線條清晰，眉毛修長整齊，眼神明亮，臥蠶飽滿，白皙的皮膚讓他此刻泛紅的臉頰顯得尤為明顯。
明明二十出頭的人了，卻像極了學生時代給喜歡的女生遞情書而羞澀到不行的少男。
不過，她似乎看到了他曾經的影子。
這副樣子，與剛才在樓下那個殘酷的暴君判若兩人。
“進來啊，愣著幹嘛？”
賀清凜出聲喚他。
沈牧野的眼神一下清明了，尷尬地咳了兩聲，“呃……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哈？”
“麻辣小龍蝦，不要辣，不要麻，對吧？”沈牧野說完，低低地笑了兩聲。
賀清凜有些訝然，他居然還記得她的習慣。
這小鬼頭一回聽到的時候，笑了她蠻久：“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還吃什麼麻辣小龍蝦？”
賀清凜給了他一個暴栗，“……帶你出來蹭飯，閉嘴乖乖吃就行了。”
“喂，現在不會不喜歡吃了吧。”
沈牧野的聲音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賀清凜拍了拍旁邊空蕩蕩的床鋪，“等會再吃吧，先辦正事。”
“你不是說要聽……咳，聽我求你。”
“快點完事，我要早點回去。”
她麵無表情，冷冰冰地說道，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感。
似乎於她而言這隻是一件棘手的任務。
沈牧野眼底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情緒，笑道：“快，我可以，但快點完事似乎不太可能做得到。”
話落，他打開手機，上下滑動不知道在看什麼。
對於她所說的“正事”看起來絲毫不在意。
酸澀的情緒湧上心頭，賀清凜忍不住咬住了唇瓣。
裝傻，耍她玩呢？
不知道這次又要借著這個由頭戲耍她多久。
她三步並做兩步地衝到門口，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你裝什麼裝，做不做一句話的事。”
賀清凜的視線落到了他胸前，若隱若現的肌膚上。
手也跟著下移，胡亂扯著他的衣服扣子。
沈牧野淡然注視著她，直到她將他的衣服解開了大半才伸手去阻止，“剛剛我是那樣提議了沒錯。”
“但我也沒說是今天吧，是你自己思想齷齪誤會了。”
“再說了，昨晚那麼累，起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你也怪還有心情。”
賀清凜臉變得通紅，倏然沉默了。
她緊咬著下唇瓣，看起來就像是在往上翹，眼神透出滿滿的怨念。
看著氣鼓鼓的樣子，卻又顯得有幾分委屈，讓人想抱住她安慰一番。
沈牧野長長地歎息一聲，揉了揉她的發頂，“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別急，先去吃飯，這件事等以後再說。”
他輕柔地握住她的雙手拿到一邊，把扣子一一扣回去。
這時，沉默良久的賀清凜扭扭捏捏的開口，“沈牧野，你是不是體力不太好。”
不懷好意的眼神在他上半身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