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見程又生遲遲沒有回應，便知其是拒絕了，趕忙又說道：“是女子唐突了，不該如此麻煩公子。”
程又生看到葉子這副窘迫的模樣，有些不忍，其實按相貌來說，葉子算是不錯的，年輕漂亮，若是放在現代，那肯定也是十分搶手的。
“我倒是可以幫忙塗抹，不過塗抹時觸摸身子是難免的，你不介意就行。”
程又生從葉子身上看到了當初秀珍的影子，心裏也確實是不忍，還有就是他覺得自己有點裝，表麵尊重別人，內心卻是嫌棄的。
“我不介意！”
葉子並沒有察覺出程又生的嫌棄，還以為其是不好意思，倘若她知道真相，恐怕這個口是不會開的。
“咳~”
程又生咳嗽一聲。
葉子聽後很快便明其意思，連忙將白裙卸去，雪白肌膚和大片傷痕裸露在外。
“你…俯躺在床上吧。”
程又生終究是不經人事的少年，見到這種場麵還是不由得臉紅。
“好。”
葉子很聽話的俯躺在床上，將後背露了出來。
程又生坐到床上，看著葉子身上遍布著許多像是鞭子抽的傷痕，有深有淺，有新有舊，一些很新的傷痕甚至還在滲出絲絲血跡。
她這個年紀本應該被家人捧在手心嗬護，度過一段美好的青春，而她卻因為某種原因在這風花之地受罪。
程又生內心輕輕歎口氣，沒有了嫌棄的心理，將玉瓶的藥水倒在其背上。
“啊……”
玉瓶的藥水剛接觸到葉子的傷痕處，程又生還沒來的及去塗抹，葉子就疼的叫出了聲。
“抱歉，忘跟你說了，藥鋪掌櫃說這個藥水見效快，所以刺激性也比一般的藥水要大許多。”
程又生跟葉子解釋了一番，隨後語氣溫和的說道：“你忍一下，我把力度控製在最小。”
“沒關係，剛才是我沒準備好，我現在適應了，公子請繼續吧。”
葉子語氣輕鬆，好似真的適應了藥水的疼痛，但其玉手卻是緊緊抓住被褥，銀牙緊咬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程又生自然也察覺到了其打算硬撐，他運轉靈力將一股暖流覆蓋到其背上，這樣子能大幅度的減小疼痛。
做好這一切後，程又生這才繼續倒藥水，然後幫其塗抹均勻。
可程又生塗著塗著就發覺了葉子的異樣，此時的葉子身軀輕微顫抖，埋在枕頭的腦袋時不時的抽動一下。
“這股暖流配上我輕柔的手法還覺得疼?”
看到葉子疼成這副模樣，程又生心中很是納悶。
“很疼嗎？”
程又生停止了塗抹，輕聲問道。
“……不是。”
葉子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
“那你為什麼在發抖？”
感覺到程又生已經發覺，葉子情緒徹底崩潰，低聲抽泣了起來。
“我被賣到風花樓後遇到許許多多的人，他們每個人都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傷害我，根本沒有把人看待，把我看作一件物品…”
“那些自詡修行的高人內心卻遠比普通人陰險，隻有你把我當人看，肯為我買藥，為我運用靈氣……”
葉子的心理防線好似在一瞬間被程又生盡數擊潰，她一邊哭泣一邊訴說著心中的委屈。
程又生想到剛才還在嫌棄人家，就有點無地自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腳趾已經開始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