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徐增壽、徐妙雲等人都不知太子朱標為何突然在靜海寺出現。

還會好巧不巧地派眼前這位公子冒死相救他們!

本來他姐弟二人心中眾多猜測,現在更加疑惑了。

眼前這位俊朗的公子居然是幹打家劫舍的?

那不就是土匪嗎?

那不就是草寇嗎?

太子殿下是如何跟土匪草寇之流一同進的靜海寺?

再反觀太子殿下對待他的態度,雖帶著稍稍的不屑、不滿,可表麵是謙恭是尊重。

句句不離大當家!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眼前的公子又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此時,帶著眾多疑問的徐增壽忍不住問了:“天祿,他是……?”

胡天祿知曉徐增壽是問朱椿,懷著滿腔仇恨,滿懷譏諷地回道:“他呀?”

“他就是咱們獅子山朱椿豪強集團的帶頭大哥,朱椿 !”

“這都不認識?!”

“增壽,你真是沒見識!”

胡天祿的陰陽怪氣,兆示著他又離死不遠了!

他之所以還沒挨上大嘴巴子,是因為朱椿現在懶得修理他。

可胡天祿偏偏是個心裏沒數的,蹬鼻子上臉。

也難怪,自己親爹讓人殺了,誰能心平氣和地跟殺父仇人和平相處呢?

像他這樣隻陰陽幾句都是窩囊的了!

換做朱椿,恐怕早已不分青紅皂白把人砍了十八塊扔到亂葬崗喂狗了!

可問題的關鍵在於,朱椿不知那日打暈的人是胡天祿的爹,也不知那胡府就是胡天祿的家。

而這幾日忙於其他,又疏於日常事務“修理胡天祿”。

胡天祿呢?不知自己老爹沒死,隻是暈過去而已。

一直拿朱椿當殺父仇人。

他若是知道此刻他爹胡惟庸正在家裏摟著小妾長籲短歎,估計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此,眼下就造成了一種假象:胡天祿不把朱椿放在眼裏。

而徐增壽聽完他的介紹,才知眼前這個本事通天的少年,名叫“朱椿”。

“朱椿?”

“朱椿……”

徐妙雲目光灼灼看著他,也同樣喃喃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他叫朱椿?

跟皇家是一個姓?

他是土匪?

太子殿下姓朱,他也姓朱。

難道是……

徐妙雲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想,忍不住下意識打量、比較朱標、朱椿兩人的身量和五官長相。

兩人除了同樣的瘦削,眼睛、嘴巴、耳朵、鼻子沒有一處一樣。

徐妙雲蹙著兩道黛眉: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朱椿聽到徐增壽兩姐弟同時叫自己的名字,臉生不悅。

“叫我大當家。”

“給你們介紹。阿標你們認識,現在是我們山上的二把手,也就是二當家。”

話題被順利帶跑偏!

徐增壽愕然。

這……怎麼回事?

謎底這就揭曉了?

太子殿下不當太子,上山落草了?

不對啊?

當土匪有做太子好?

不對不對。

方才,剛一進門……剛一進窗,太子殿下阻止自己稱呼他為太子,明顯是隱瞞著身份呢。

這位“大當家”應該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的。

那他們是怎麼到一塊去的呢?

徐增壽冥思苦想,眉毛都擰成麻花了。

難不成太子殿下是在微服私訪,辦什麼大案?

嗯!

對!

這就說得通了!

那我徐增壽一定要配合好太子殿下!

想到這裏,徐增壽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朱標,給了他一個“我看明白了”的眼神。

朱標則是渾然不覺,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如何自救上。

而朱椿此時突然往胡天祿臉上啐了一口。

“他!”

“這個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你別把他當個人。”

“他是我獅子山的三當家,你叫他‘狗不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