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荼箐趕忙應下來,小跑出去吩咐眾多侍從找人。
她心中著急,擔心得厲害。
陛下,你可千萬……別做傻事,這宮牆如此之高,你又如何出得去呢……
眾多侍從開始分頭找人,夜晚漆黑,隻能舉著火把或者拿著燈籠,將黑暗之處照亮。
雲予薄走出了房門,洞察著路上殘留的血跡,神情有些玩味。
“小廢物……倒有幾分膽識,但我說過了,在我這,聽話之人方能活得長久,你覺得,你有幾分的勝算能出去。”
她看著遠方低喃著,忽然有些好奇祁昭淺被抓回來時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
害怕?憤怒?可憐?
祁昭淺逃不出去,也不可能逃出去,現在肯定還在皇宮之中。
但是這皇宮城太大,能夠藏人的地方太多,隻能一點一點排查著走。
雲予薄無聲笑笑,各個出口都有她的人把守,祁昭淺也不會有別人的幫助,找到她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她太了解祁昭淺的底細,當時看中的就是祁昭淺孤身一人,方便操控。
雲予薄今日本來心情還行,但祁昭淺那麼一通動作下來,直接讓她心情大跌。
她的手緊緊捏拳,腦海裏閃過祁昭淺近日偽裝得可憐兮兮小心翼翼的模樣。
裝了那麼久的乖巧,祁昭淺算是再一次露出了獠牙,她還以為她學乖了。
雲予薄勾唇笑了笑,被自己的想法荒謬到。
也對,能親手割下自己長姐頭顱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安分老實,那可憐無助的模樣,差點連自己都被騙了。
皇宮之中一時火把四起,眾人尋找的祁昭淺,正捂著嘴蹲在樹上,不敢出聲。
手臂的傷口未曾再流血,但疼得厲害,舉不起來,無法發力。
她爬樹的時候廢了不少力氣,現在隻感覺左手快廢了,右手也顫抖得厲害。
樹旁邊,是高高的宮牆,她可以踏上去,然後借助繩索下去。
那繩索還是她這幾日趁著宮女收衣時不注意,藏了衣衫腰帶製作的。
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小心,未曾被人發現端倪。
但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雲予薄速度如此之快,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路爬上來,宮內便已經開始四處尋找她。
看著四處燃起的火把,祁昭淺內心極其不安。
這要是被抓回去,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麼?
她所在的和棵樹大,葉子還未完全敗落,加上自己一身黑衣,才未曾被發覺。
但蹲在這上麵,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隻要天亮,她必然暴露無疑。
“找到了嗎?”
“未曾。”
“那邊看看!帝師催促,動作快些!”
“是。”
“……”
樹下士兵的交談聲入耳,祁昭淺聽見帝師二字時,整個人都精神緊繃起來。
雲予薄……這家夥的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現在,太過難辦。
祁昭淺有些恐懼,但還是想要賭一把。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自由,腦海之中閃過母妃所說的話語。
那些話刻在她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逐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