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臣,說的都是實話和事實,她也確實如此,除了心狠手辣,什麼也不會,什麼也沒有,別人不服氣她,倒也正常,她都找不到自己能讓人臣服的點。
祁昭淺看得很開,在冷宮時,早就有了不去聽耳旁風,把所有話語都置之度外的技能。
若是什麼話都聽進去,那她可活不到如今,恐怕早就鬱悶死了。
看著那些大臣因為她無所謂的態度而氣得吹胡子瞪眼,她心情多少有些美妙,甚至享受這種別人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表情,別提多愜意。
她早就知道自己登位後必然會迎來批鬥大會,不過無所謂,雲予薄會替她擺平一切,她隻需要坐在那個位置上當個花瓶就好,別的都無需她出手。
黨派之間爭執嚴重,罵得唾沫橫飛,甚至有要打起來的趨勢。
祁昭淺坐在位置上看戲,將罵她的那些大臣都記在了腦子裏,決心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好好收拾。
最終,還是雲予薄出麵平息這場鬧劇,讓祁昭淺的地位更鞏固了一分。
“夠了!”
正是吵鬧的時候,兩方吵的不可開交,大殿門毫無征兆的被人打開。
雲予薄逆著光站在門口,周身都是淩冽氣息,不少人心底一驚。
她這句話威懾力十足,讓整個大殿陷入一片寂靜,全部回頭看著她。
雲予薄站在光裏,如白雪一般皎白無瑕,讓人不敢靠近,不敢直視。
隨後,除顧琅和幾位不服氣的大臣外,別的都訕訕分到兩邊,自覺的排好站好,仿佛剛剛大吵大鬧的不是他們。
之前他們得的消息,說雲予薄出宮了,暫時不會回來,這才敢來批鬥祁昭淺。
怎麼現在,回來得毫無征兆不說,還讓人內心十分惶恐。
祁昭淺抬頭看著雲予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喚她。
“太傅,你可算回來了,他們吵的太久了,還是太傅來定奪吧。……”
她話語說得可憐,雲予薄眯了眯眼,環視著四周。
她看著那些大臣,擺了擺手。
隨後,她身後湧進大批士兵,將大殿的裏的人團團圍住,手中的劍對準了他們。
“雲予薄,你這是作甚?這裏是朝堂!容不得你放肆!還不把你這些兵撤下去!你一個文職,哪來的兵權!”
顧琅站出來質問於她,雲予薄連正眼都沒有給他一個。
她不慌不忙的走向前,踏上了台階,走到了祁昭淺的身前。
祁昭淺看著她走上前,坐在位置上的她欲起身,但雲予薄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動。
她有些懵,側身躲了一下她的手,但是沒躲過。
祁昭淺懼怕她,所以會不由自主的想跑,身體會無端想要反抗。
雲予薄自然是感受到了,這無疑觸碰到了她的逆鱗。
她按祁昭淺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祁昭淺有些疼,咬唇不說話。
祁昭淺知道,雲予薄是在給自己下馬威,也是在給這群人下馬威。
她想讓誰成為女帝,誰才是女帝……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