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了,這孫子不會接的。”之前他們電話都快要打爛了,他都沒敢接。
“你讓他還錢,他肯定不接,但是你要是告訴他錢已經還清了,他肯定主動給你打過來。像他這種人,記吃不記打,以後還需要靠著你。”
“那萬一他要是覺得我騙他呢?”
“他會信的。蘇國慶肯定會告訴他,我今天會來,說不定他就在哪個地方觀望著我們呢。”
薑言看了一眼四周,接著說:“你現在打一個試試,說不定就通了。”
東哥帶著懷疑,撥了蘇遠的電話,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東哥。”蘇遠卑微帶著討好的聲音傳來。
“你他媽……”東哥剛想罵人,就看見薑言搖了搖頭,勸他冷靜。
“錢我已經拿到了,不多不少正好一百萬,咱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東哥,你看我還能騙你嗎,說是能還上的。”
“你現在有空嗎?來把你妹妹帶回去,剛剛沒控製好,人暈過去了。”東哥說的十分淫蕩,薑言蹙眉,表示不悅。
東哥掛斷電話之後,眼睛眯成一條縫:“妹妹,我們這樣的人就是壞,這樣才能降低這孫子的警惕。”
沒想到當時的一句口嗨差點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原來都是誤會,那就好辦了。”沈月白出來打圓場。
薑言也是剛知道為什麼謝澤川會這樣,賀州城湊到她身邊來說:“薑經理可真是我司棟梁,跟綁架你的人都能談成合作。”
薑言沒有理會他的揶揄,偷偷看了一眼謝澤川,他一直沒說話,但是身上的戾氣卻已經消退,牽著她的手摩挲。
她知道他不高興,但是還是先處理正事要緊。
“蘇遠,給王芬打電話……”薑言的話戛然而止,謝澤川在這兒,那不是要跟王芬他們麵對麵,她下意識的不想。
謝澤川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在想什麼,突然用力捏了捏她,示意她繼續。
“讓她把我媽媽的手鐲帶過來。”
蘇遠這時已經魂飛魄散,薑言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等等。”賀州城突然叫停,大家都向他看過去。
“換個環境,至少找個能坐的地方吧。”說罷還嫌棄的看了一眼周圍。
總統套房內,東哥給沈月白點了一支煙:“小的剛剛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認出來您來,見諒見諒。”
沈月白這兩年在平城可謂是名聲大噪,黑白兩道通吃,生意覆蓋了平城的方方麵麵。
平城處處都流傳著,沈月白憑一己之力拉動了當地的經濟發展,他在平城的地位和知名度不亞於任何一位高官政客。
“無妨,我還在慶幸呢,好在我弟弟這心肝寶貝沒在我的地盤上吃了虧,否則咱們誰都別想安寧。”
沈月白一句心肝寶貝讓薑言紅了臉,然後往謝澤川身邊靠了靠,向他示好。
謝澤川不拒絕,也不回應,薑言心裏越來越沒有底。
門鈴響了,保鏢帶著畏畏縮縮地王芬和蘇國慶進來。
王芬看見跪在地上的蘇遠就想撲過去,被保鏢一把控製住。
“大伯母,大伯父來了。”薑言扯出一抹笑,隻不過這笑,沒有多少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