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楱,她還不上天了?”
“要打也掄不到你打。”有人呲笑著接過話。
“我兄弟老實管不了,我不管誰管?”
老侯用手指著一個坐在房頂上,手裏拉著彈弓,已經把橡皮筋拉得滿滿,正對準他的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罵道。
“小兔崽子你給我下來!”
老侯從地上操起一根兩米長的細鋼筋,一路小跑著就要衝過去,想將房頂上的男孩趕下來。
男孩一看是他大爺老侯,使勁抽了一下淌到河沿的兩條‘大白蟲’,呲出兩顆虎牙,瞞不在乎的跟老侯對視半分鍾。
發出一聲壞笑:“老侯老侯大蝦米,噫!”
然後快速的在房脊上,從這邊跑向那一邊。
邊跑邊回頭。
一邊拍屁股,一邊用手勢甩給老侯,做著鬼臉。
“我草你個祖宗的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腿打斷!”
聽到動靜,趙廣清和錢和平也衝出來。
望著在房頂上跑來跑去的調皮蛋,心中陡然升起的戒備瞬間消退。
“你們幾個把他弄下來,這麼淘氣,家裏人不管就送派出所去!”
趙廣清指著剛卸完鋼板,拎著線手套回來的村民道。
“好嘞!”
剛才還嘲笑老侯的幾個人,得到命令後,呼啦一下,將房子圍住。
趙廣清怕他們下手沒有輕重,大聲叮囑道:“去拿個梯子讓他自己下來,注意安全!”
“是,趙老板!”
幾個人應聲去捉房頂上的男孩。
趙廣清又叫上另外兩個村民,幫忙把流浪漢放到門板上,他跟錢和平一起朝著村衛生所跑。
村衛生所離加工廠很近,不足一百米遠。
一行人很快將不醒人事的流浪漢抬進來。
經過村醫的一陣搶救,流浪漢總算醒了。
趙廣清就清退了留下看熱鬧的村民。
“今天就到這吧,明天正常上工。”
“行。”
村民們很知趣的走了。
村醫看人也沒什麼大問題,就跟趙廣清打了聲招呼:“我就在隔壁屋,有事叫我。”
“行。”趙廣清眼含謝意。
現在屋裏隻剩趙廣清和錢和平兩人站在流浪漢床邊。
流浪漢很是激動的說:“楊奇山不是一個人,感覺他身後有一個團夥。”
趙廣清並不感到意外。
他坐在流浪漢的床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語氣溫和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問到這,流浪漢眼淚就撲簌簌的往下掉。
“我定了一萬五千塊的藥材,說好秋後到地裏起,可是到了卻找不到楊奇山。
問他老婆,他老婆支支吾吾的,說老楊快半年不回家,也不給家裏錢,她都在打零工養活孩子。”
“然後一打聽才知道,楊奇山在灣海市的社會關係太複雜。
我找他老婆的當天晚上,放在旅店的行理被人偷了,去報案,回來的路上又被人偷襲。
等我醒來的時候,都是第二天下午,”
“然後你不甘心,又返回楊奇山家,找到了嗎?”
趙廣清接過錢和平端過來的一杯溫開水,輕輕扶起流浪漢,喂給他喝。
“沒找到他,我卻看到另一個人去楊奇山家。”
“那人是誰?”趙廣清緊張的問。
“開餐廳的。”
“啊?”趙廣清當即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