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瑞芳捂著嘴一陣懊惱。
“都怪我,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從中作梗,人髒俱在,直接找派出所報案,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用多想,現在當務之急是確保咱們的人身安全,再就是這個養殖場別再遭到破壞。”
“嗯。”劉瑞芳點頭應道。
三人回到打更房,商量下一步的工作方案,天已經放亮。
七點多鍾,苗圃工人陸續上班。
劉二聽說食堂的柴禾垛被小孩引燃,把公安員熏迷糊了,先是感到震驚,然後有點兔死狐悲的傷感。
在奮鬥林場的這些年,雖然每天都要上演大戲,無非是老娘們閑得沒事罵大街。
像這種刑事案子,幾年都不會發生一起。
聽到大陳的消息後,劉二順路跑進養豬場,想第一時間傳達消息。
沒想到趙廣清和於大眼兩人都在,就感事情不妙。
便黑著臉走過去問:“趙哥,是不是咱們養豬場也出啥事了?”
趙廣清沒吭聲,隻是重重的點了下頭。
於大眼憋不住,把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嚇得劉二眼睛瞪得溜圓。
“那個鄭剛我聽說過,好像不是什麼‘盲流子’,應該有命案在身,逃到深山裏躲避抓捕。”
“啊!你怎麼知道的?”劉瑞芳嚇得花容失色。
但她還是有點不願相信。
她不認為鄭剛是好人,但也不至於是殺人犯。
他長得那麼瘦,說話很輕柔。
把她從老光棍家裏帶出來時,一雙年輕的眼睛含著溫柔。
像這種文靜的人,怎麼會和殺人犯聯係在一起?
如果說於大眼,她信。
“先別打岔。”趙廣清接著問劉二:“消息可靠嗎?”
“應該差不多。”
“他不是住在北村的‘山貓’家嗎?好像是說夢話被山貓聽到,去報案沒證據就不了了之。”
“噢,怪不得有兩三個月沒看到‘山貓’了。”於大眼心事重重的說。
‘山貓’是北村的一個小混混,沒事就坐車跑到旺縣當街溜子。
時常打架鬥毆。
惹了事就跑回溝裏躲一陣,等風聲過了又出去溜達。
但他有一個長處,每年冬天都跑回山裏給林場拖木頭,賺點錢又拿出去霍霍。
於大眼是林場的混混,比‘山貓’歲數大,打架鬥毆的事很少參加。
但他們之間彼此都了解一些。
隻是他被家屬生產隊收編後,和社會上的人少了聯係,所以鄭剛的事他不知道。
“看來事情複雜了。劉二,你回家吃點飯,再找幾個人過來,我和老於出去一趟。”
“行。”劉二應聲走了。
趙廣清從炕上拖過旱煙匣子,扯下一張卷煙紙自己卷一根,然後把木盒子推給於大眼。
兩人就一聲不響的坐在屋裏抽悶煙。
劉瑞芳把外屋的大鍋點燃,和了點玉米麵,在鍋裏煮了十幾個雞蛋,又貼了一圈玉米鍋貼。
十幾分鍾後飯好了,三個人圍坐在小炕桌邊悶聲吃飯。
“等下劉二來了,你跟在他身邊別落單。”趙廣清將飯碗放在灶台邊,回頭對劉瑞芳交待。
這時候,劉二吃飯回來,帶了幾個從青年點回家休息的小青年。
還帶回讓趙廣清難以接受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