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亮把關於狸花貓的事說完,趙廣清和大陳都猜到那個黑影人就是麻蛋。

麻蛋為什麼要跟趙廣清作對,這令公安員大陳百思不得其解。

“王叔,你回去吧,我和大陳還有事要商量。”趙廣清跟王維亮說。

“行。”王維亮一臉輕鬆的走出公安員宿舍。

看起來他此時的心情不錯。

自己的死對頭被公安員注意到,這塊壓在心底的石頭有了著落。

以後就坐等麻蛋倒黴,還他一個清白。

王維亮走後,趙廣清對大陳說:“這次是拔出蘿卜,就等帶出泥了!”

大陳會意:“好,我就采納你的意見,明天去郵電局拍電報,等上級指示。”

然後隨手將趙廣清帶來的那包土,放進身旁的櫃子上。

又把手伸過來,道:“把那個也留下吧。”

“先在我這捂一會兒,怎麼也不能讓他,在二十四小時內把手指接上吧。”趙廣清雙手插兜,晃悠到門口,作了個跟大陳拜拜的手勢。

“沒別的事我就回了,養豬場那邊還等著我。”

“好,明天等我消息。”大陳跟過來將門關上。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一夜未睡的趙廣清正在豬舍洗豬槽,於大眼火急火燎的跑進來說:

“廣清,林場食堂的柴禾垛被小孩放炮點燃了。”

“大清早的,誰家小孩不睡覺跑去放炮?一定另有隱情。”

“說的也是啊,林場一百多號人都去滅火了。”

“啊!”

“ 火可大了,連公安員的駐紮房都被燒著了。”於大眼非常緊張的說。

“那大陳呢?”趙廣清追問道。

隨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褲兜裏的那半根手指。

還好,它在!

於大眼顫抖著聲音說:“被煙熏過去了,陳守田派車送他下去,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趙廣清心頭一緊,拉著於大眼就往外跑。

“快!回打更房!”

二人跑到打更房時,劉瑞芳不在。

趙廣清臉色蒼白,鼻尖浸出一層細汗。

“瑞芳,劉瑞芳……”

裏裏外外沒看到人,急得他聲音顫抖。

“雞舍……快,去那邊!”趙廣清百米衝刺的,跑向二三十米外的簡易棚。

“劉瑞芳!”

“劉瑞芳……”

趙廣清和於大眼兩個人,把雞舍裏外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劉瑞芳半個人影。

嚇得趙廣清心裏直突突。

這可咋整?

該不會和大陳一樣遭人暗算了吧?

他飛跑到大門口,跨上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就往林場飛。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劉瑞芳的聲音。

“哥,你幹啥去?”

劉瑞芳從靠山根的吊腳‘茅樓’裏,倉促的跑出來。

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至於趙廣清滿世界喊她,一個姑娘家蹲在茅樓拉屎,也不好回應。

這才沒處理完,就急三火四的跑出來。

見劉瑞芳安然無恙,趙廣清緊抽的心一下又鬆懈下來。

他騎著自行車調頭往回走,“昨晚我去找大陳,希望他通報地方派出所,大陳猶豫了,想天亮後向上級反應,沒想到天沒亮就被大火燒了,人是送下去了,怎麼樣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