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投毒人被抓,沒想到被抓的卻是劉瑞芳的救命恩人。
這可怎麼辦?
劉瑞芳為難了。
一麵是哥哥和他們共同創建的事業,一麵是念念不忘的恩人。
她想從中找到平衡。
想讓哥哥對恩人網開一麵,再勸恩人以後不要做這種事。
沒想到趙廣清不買賬,還要把這件事一查到底。
這讓她心中有絲隱隱的不快。
在失望和矛盾中,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站在一旁的於大眼和王維亮也犯難了。
於情,站在劉瑞芳一邊。於理,自然是支持趙廣清。
“廣清,要不這樣,看在瑞芳的麵子上把鄭剛放了吧,咱們找揚彩鳳說理就行。”王維亮壯起膽子說。
“楊彩鳳她認嗎?”趙廣清冷聲道。
“這個……”王維亮啞言。
他是蹲過大牢的人,知道犯投毒罪有多嚴重。
更知道,一個好人被送進大牢,將對他一生意味著什麼。
他四十多歲入獄,七年後出來,工作沒了,親戚朋友都遠離他,這滋味很不好受。
好在有個好妻子,堅信他是被冤枉的,一個人拉扯著五個孩子走過來有多難,隻有他們夫妻知道。
所以,他聽說鄭剛本性不壞時,就產生同情心。
一時間,十平米的小打更房陷入了沉默中。
……
良久,趙廣清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把今天晚上發生的經過全寫在紙上,你看一下,認為準確無誤就在上麵簽個字。”
鄭剛兩眼空洞的看過來,他沒接。
“大哥,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一會兒也都要報案,我簽不簽都一個樣。”
趙廣清從椅子上站起身,背著手在屋裏踱步。
於大眼等人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我不打算報案。”趙廣清掐著旱煙頭,緩慢的吐著煙霧說。
這句話無異於久旱之後的一聲驚雷,把劉瑞芳激動得破涕為笑。
“哥……”
“打住。”趙廣清劍目冷峻的看著劉瑞芳。
“我不報案是想給鄭剛一次機會,並不是讓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那要怎麼樣?”連鄭剛在內所有人都發出相同的疑問。
“讓他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趙廣清不知可否道。
“我把經過替你寫好,大致是,你被楊彩鳳要挾,不得不接下這個投毒的任務。
但是,當你午夜來到養殖場門外時,被工作人員發現,沒有實施投*毒,想立功贖罪,揭露楊彩鳳的罪惡行徑,爭取政府寬大處理……”
還沒等趙廣清把話說完,鄭剛趕直接從炕上跳下地。
“行行行!這個我簽,我就是要揭露那個女人,不然這輩子都要被她牽著鼻子走。”
眾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正當趙廣清將筆和紙遞給鄭剛時,窗外傳來一聲脃響。
喀吧!
幹樹棍被踩斷的聲音。
“誰!”
窗外黑影一閃,緊接著傳來“喵,喵”之聲。
一聽是貓叫,大家緊張的心頓時鬆懈下來。
“嗨,這該死的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差一點沒把人嚇死。”劉瑞芳雙手捂胸,長舒一口氣。
趙廣清卻截然相反。
他雙眼凝神,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推開門一個箭步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