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看著翦不膾用小刀將瓦楞紙裁剪成一塊又一塊,然後將他們小心拚接在一起,做成幾個獨立套間的模樣。
“我在模擬一個戶型,還有這個戶型所需要的一切水電管線。”翦不膾甚至都找了幾張小床,幾張桌子,就跟奧特曼的特攝劇一樣。
“不要玩小刀了,像我們這種男生就應該玩長刀長槍的。”郭海不耐煩地推搡著翦不膾。
“當年鷹眼不是用一把小刀就把索隆給打服了嗎?”翦不膾知道是知道,但是不熱衷。
“難道你忘了嗎?再過一個月就是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了……你怎麼還在搞日漫那一套?”郭海其實有個小毛病,他喜歡以長者的口氣教育別人。
“央視不是說了嗎?隻要你愛國,跟你喜不喜歡看日漫就沒有關係。”翦不膾還是祭出殺招,“你有對南京市民進行民意調查嗎?有進行回訪嗎?有個日本女孩就做了。我們雖然說了,但是卻沒有像她做了,這其實也是民族覺悟……”
“行了,那你有什麼象征性的事物讓大家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你說的是對的……”郭海也不廢話,他知道自己的兄弟總有辦法。
“簡單,首先我們使用一個虛假錯誤的概念,請問,在「一般人」看來水和液體能不能畫等號?”
“可以是可以,但是……”
“可以就可以,那麼血液也是液體,也就是日本和我們中國有血海深仇的意思,而水作為液體,可以籠統地將血海深仇歸納到水這一液體當中。”
“還有,就是,入冬了,水可以在三態之間轉化,冰麵以下的冰水、自來水管的流水、電熱水壺的熱水,簡單的說,如果我不跟水擦邊的話,怎麼過這個冬天。哦,對了,還有用熱水泡衝的茶葉和咖啡,應該就是懸濁液和乳濁液的區別。”
“最後嘛,這水還不是一般的水,這是可以治愈傷勢的水,名為上善之水。”翦不膾領著郭海回到了桌麵,“你看,每一個家具都有其鋒利度和硬度,就算是地板和天花板,也是隱性危險,更不要說是有棱有角的家具了。”
“首先,是嬰幼兒,就算是玩具都有請勿吞食的字樣,所以說,就單單一個廚房,也是危險重重,如果說是在農村,標識不明顯的百草枯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第二,雖然我不想談,但是如果發生鄰裏矛盾、家庭暴力、口角爭執,鈍器和利器都是致命的。還有種特殊情況,就是你的孩子學業壓力大的情況下,不要施加不必要的壓力,至少要談心不是嗎?孩子還小,擁有暴力傾向可不好。”
“最後,就是要將一切有攻擊性和致死性的物品遠離精神病患者。”
“原來,這才是你擺套房模型的理由,你是不是偵探劇看到了,這些事情發生的概率太小了……”
“你看,典型的「一般人」思維。”
“可是,既然是水,你為什麼不往物化學和生物學上靠呢?比如日本的核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