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在海盜旗寫不下去時的調筆之作(或者說熱身),本來還打算找機會修訂再發的,不過,還是選擇了放棄。有興趣就看看吧。
再下麵付《抗日之真神傳說》本來是要惡搞現在的架空曆史和玄幻的。不過才寫了一點就沒了興致。大家覺得怎麼樣?
《消失的女軍團》後麵的內容,草稿有點慘不忍睹,可能吧,我現在學會了換種方式去審視它們。
海神島外,三百多條船艦整齊地排列著,它們的船頭一律對準著不遠處,海神島惟一的出口,一個狹窄的,曲折蜿蜒在礁石群中的通道。
在狂野海盜團的船隻上。
“我敢打賭,隻有海神島上的人,才有可能從那麼恐怖的航道中走出來。”
“得了吧,難道你還能指望他們會加入我們團嗎?把你的讚譽留給自己人吧。總有一天,我們——所有的狂野海盜團的人,我們都要死在他們的手上。”
“為什麼呢?”
“你是新來的?”
“嗯,我是個新手。”
“並且是問了好幾個海盜團,都沒有被接收的那種?”
“呃,的確有幾個海盜團,他們不願意接收我的申請,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會是個很好的海盜的,我從小就聽說了好多海盜的故事,我們村裏——”
“好了,我知道,你是聽多了到你們村裏的吟遊詩人的歌唱以後,才頭腦發燒地想做一名海盜的吧。”
“嗯,是的,我是聽說了好多海盜故事,尤其是海神島的海盜們,他們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還有美麗的海神島女海盜的故事。”
“你以前出過海嗎?”
。。。
“我是特拉斯人,你知道,特拉斯人裏,大多喜歡經營農莊,但是我可以向你發誓,在來參加海盜以前,我就去過海邊,還在海裏遊過泳。”
“在海裏海差點淹死過?”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海。”
“那你現在會遊泳了嗎?”
。。。
“不要難為我們的小朋友了,至少我們海盜團還是北方聯盟的四大支柱之一,我們還有大量優秀的老海盜,隻要還有人來咱們海盜團,我們就一定會帶出合格的水手。”
新手茫然地看著他身邊的人,他開始明白為什麼一個小海盜團都不願接收他的時候,赫赫有名的狂野居然會主動找上他了。
“不過,既然狂野海盜團是北方海盜聯盟的四大支柱之一,為什麼會招不到合格的水手呢?”
“小子,如果最近的三個月,你有聽過吟遊詩人歌唱蒙特利亞海,你一定會知道一個不幸的海上花的故事的。”
“海上花?就是咱們團的綠煙船長嗎?”
“嘩,看來你小子還知道的挺多的。”
“嗯,最近幾年,我聽的最多的就是海上花的故事。我知道她是狂野海盜團的成員。我的夥伴們,還有我,我們做夢都希望著,有一天能夠在她的船上服務呢?可是我們都知道,像狂野這樣的海盜團,是不會接受一個新手的,我本來是打算在一個小點的海盜團裏過一段時間,等我成為蒙特利亞海上大名鼎鼎的海盜以後,我就可以申請成為雙手海盜,加入狂野海盜團。成不了雙手海盜,我就砍掉自己的右手,我不怕的,這樣我也可以成為狂野海盜團的一員,總有一天可以——見到海上花大人的。可我沒想到,我這麼幸運地就加入了狂野。”新手很快擺脫了剛聽到的話帶來的陰影,他肯定還是願意相信,是自己的幸運,抑或是自己想成為海盜的決心,感動了招他進狂野的人,或者,他還會想入非非地認為,肯定是看中了他的潛能,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可以媲美海盜家族成員的海盜。
“嗨,小子,看來你真的沒有聽說過海上花事件。”說話者將事件說得很重。
“海上花事件,也是有關海上花船長的故事麼?”
“巴庫!不要胡言亂語,小心點,難道你也想與郎姆斯做伴麼?”
被稱作巴庫的海盜縮了縮脖子,趕緊閉上了嘴巴。
新手看著他們,茫然不解,海上花應該是狂野海盜團的驕傲才對啊,那麼多的吟遊詩人歌頌過她!怎麼他們卻好像害怕提起她的樣子?
“小子,既然來到了狂野,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即使你願意砍掉你的右手,恐怕我們的船長也會在你的左手刺上你右手原來的三角閃電圖標的。在非常時期,我們狂野海盜團的口號是:隻有死人才可以離開狂野。”
“可是根據海盜規則——”
“去他媽的海盜規則!”又一個人插進話,“如果再遵循海盜規則,狂野就要解散了。”
“隊長!”
正在聊天的人看見插話的人,一起舉手敬禮。
“放下你們的手吧。我也不知道我這個隊長能做多久了。”
“怎麼會呢,誰不知道你以前的威名呢,狂野海盜團三大艦隊長之一啊。”
“三大艦隊長之一!”新手咕噥。
“也許明天就是艦長了,等著吧,狂野解散的日子不遠了。”被稱為隊長的男子仿佛在自言自語。
“天,看那邊,拉希第夢的軍旗!”一個尖銳的驚呼從鄰近的船上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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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由十二個縱隊(每個縱隊三條船艦,設縱隊長,也直接叫隊長)組成的艦隊,正緩緩地進入等候在海神島外的船艦的隊列,上麵火紅的軍旗在淡淡的夜色下熠熠生光。據說,拉希第夢人的軍旗,上麵綴滿了紅寶石,整個王國隻有兩麵軍旗,他們隻有在最鄭重的場合,或者是國王親自率領的軍隊,才會亮出他們的軍旗,大多時候,人們也就見到他們的隊旗而已。
“難道他們也是為了那個預言?”很多人都在心裏發問。
在拉希第夢艦隊到達後不久,從海神島的方向,數十個巨大的火球飛上了夜空,海神島的降神節就要進入最後的階段。海神島的人稱之為送神,而蒙特利亞海上的人,都稱之為迎神。海神島將要派出他們的祭祀,按照神的旨意挑選的青年男女,他們在外界,都有一個響亮的稱呼——神選之子。
如果說往年的降神節很熱鬧的話,當然,這個熱鬧隻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如果人多就叫熱鬧的話,那麼今年的降神節簡直可以稱之為盛況空前:不僅船艦比平常多了近三分之一,更主要的是,蒙特利亞海上幾乎所有有點名聲的勢力都來了,包括某些傳統的陸地國家。拉希第夢艦隊的到來已經足夠引起轟動了,就連波隆人的艦隊也趕過來湊熱鬧,至於那些降神節的常客,蒙特利亞海的海盜們,不管遠近,都幾乎是派隊參加了。也許,在降神節的前後日子裏,忙於降神節的蒙特利亞海算得上是真正的沒有海盜的太平之海,寧靜之海。
作為神選之子的科賽克,一位十四歲的少年,他還沒有成年,按理他是不能參加神選的,但是,他是海盜家族的成員,而他的哥哥,又在半年前摔斷了腿,為了他家族的榮譽,他還是頂替了他哥哥。如果神選的確是由公平的海神來選擇的話,可以肯定地,科賽克是不能選入的,但由祭祀來代選,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公正的海神大概不會讓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參加莊嚴的神選儀式,更不會狠心地將他扔進大海,與海盜們為伍,但是祭祀,才不會關心一個孩子的美好童年的。因此,科賽克在走出海神島的第一天,就背棄了自己的信仰,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的信仰本不堅定的結果。
拉希第夢王國的軍旗成功地吸引了十幾個神選者,zhan有了神選者總數的四分之一,不過,這屆降神節,笑得最開心的並不是它,而是狂野海盜團。
狂野海盜團有理由開心啊,自從出了海上花事件以後,狂野上下都處在曆屆神選之子的敵視之下,換句話說,蒙特利亞海上,最強勢的影子團體對他們的集體敵視;在海盜圈裏,狂野也是集體唾棄的對象,即使是在北方海盜聯盟的內部,清除敗類的呼聲也日趨高漲,讓曾經赫赫威名的狂野迅速走向衰落,最近的三個月裏,狂野連續換了七個團長,他們很多不是被趕下去的,而是受不了絕望的形勢,一個個堅決地辭退的,而這個不幸的狀況,距離海上花事件隻有半年!但是現在,對海神島,降神節,神選之子都已絕望,甚至海盜團內部都是將最爛的一支艦隊派過去參加迎神儀式的時候,居然,他們居然真的得到了一個神選之子,而且是來自海盜家族!這是否意味著,海神島對他們的原諒呢?隻要海神島原諒了他們,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狂野海盜團現在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少一個好名聲。
有意拂逆海神島的建議的科賽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叛逆行為,會成為一個一度輝煌的海盜團的一根救命稻草。因此,當他走下船,走進狂野海盜團的基地時,他就被海盜團盛大的歡迎儀式,和一片歡呼聲愣住了,他以為這是海盜團對於神選之子的正常的歡慶,因此,他心裏馬上就後悔了自己對於祭祀,家族的咒罵,畢竟,作為一個孩子,哪怕他已經得到過海神島的人足夠的“重視”以後,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受歡迎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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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啊,帕提圖姆。”在狂野的議事廳,狂野現任團長在見到帕提圖姆進來以後馬上迎了上去。”
“團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平板板的聲音。
“別這樣,夥計。”團長略帶點感慨地說,“我還是願意你叫我大魯,知道嗎?何況,如果沒有你,我這個團長又能當多久呢?”
“行了,我知道你很看重我們之間從小的友誼。”語氣有點傷感,“可是,狂野在你的心裏高於一切,不是嗎?何況,你還成為了狂野的團長。”
“現在,狂野情況有好轉了,怎麼樣,繼續帶你的笨矛?”
“老實說,我有點厭倦海盜生涯了。”
“可是我不會同意你退休的。”
“你找我來,不是要敘舊,或者要讚賞我的吧。”
“我打算組建一支艦隊,讓科賽克擔任艦隊長。可是,我們狂野的人員非常缺乏,現在也隻能勉強維持兩支艦隊。將一支艦隊交給他,我又有點擔心。”
“擔心一個神選之子不能指揮一支艦隊?”
“不,我是說,讓他擔任艦長。”
“我想你瘋了。”
“也許。海神島的人不得擔任任何職務,這個規則我知道。但這個規則是幾百年前定的,據說是為了表示,海神不幹涉世俗的權力。可是,我並不是一個虔誠的海神教徒,我更願意相信,這個規則是當時海盜們對於強盛的蒙特海軍的妥協。我有幸讀過這段曆史。
海盜們的存在,嚴重威脅了蒙特利亞商業的發展,甚至影響了他們的生存,蒙特利亞從來就沒有做到糧食的自給自足,海盜的劫掠更讓他們經常餓肚子。並且,當時的蒙特利亞還完全處在國王們的統治之下,大大小小近百個國王。最小的王國據說隻有幾百的人口,整個國家還沒有現在一個富裕的地主的農莊大。雖然當時的蒙特利亞沒有大國,但是,那個時候的國王擁有絕對的權力,可以任意地殺死他想殺的人,海盜們在海上可以橫行無忌,但是他們的家人,卻隨時有可能被憤怒的國王絞死,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法律來保護無辜的人,兒子犯罪,父母妻兒償命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海盜們必須妥協。
海盜和國王簽了條約,定了規矩,海盜們可以搶劫商船,但是必須及時地通知商人,將自己的貨物購買回去,國王們從中作證,還可以收取部分的手續費。這真是一個美好的條約,海盜們可以以海上勇士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搶劫,商人們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證自己不至於損失過大,國王們還能從中獲益,尤其是當海盜們劫掠了外國人的商船的時候。”
“的確是個美好的條約,海盜們還能填補國王們幹癟的錢袋。”
“可是,這個美好的條約並不總是對國王們有益的,如果自己國家的海盜不夠多,也不夠強大的時候,不僅國王分不到錢,恐怕還要不得不掏更多地錢去購買商品,雖然他們不用去考慮自己的人民是不是在挨餓,但因為海盜的原因,讓他們自己也要花更多的錢,他們肯定就不願意了。
當時海上的情況,大約也和現在差不多,蒙特利亞人在海盜圈裏擁有很大的優勢,不論是人數還是實力,不過當時的海神島卻遠比現在強大,蒙特利亞人也根本不認識什麼海神島,而是稱之為海盜島。雖然海盜島的人數不是很多,但他們仿佛天生就是在海上生活的一樣,他們往往幾十個人一起,一艘或者兩艘船艦,在海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他們吹起尖銳的竹哨聲,所有的船隻,在聽到他們的哨聲以後,都會魂不附體,因為他們習慣上會在劫掠船隻以後,將船上地東西席卷一空,將船的風帆,槳葉,乃至船舵破壞,如果碰到比他們更好的船,還會將對方的船交換了去,留在船上的人,如果運氣不夠好,就會渴死,餓死。海盜島的劫掠,讓整個蒙特利亞海上都籠罩在他們尖銳竹哨的恐怖嘯聲中。”
“後來,蒙特利亞海上的所有勢力聯合起來,迫使海盜島屈服了?”
“恰恰相反。為了對付野蠻的海盜,當時蒙特利亞海上最強大的勢力,雅特人組建了一支擁有一百多條主力戰艦的艦隊。這支當時世界上規模最大的艦隊,被很多人,包括蒙特利亞人,稱為無敵艦隊。要知道,當時整個蒙特利亞所有國家的主力戰艦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兩百條。無敵艦隊在商船,其它國家的海軍,海盜的指引下,四處追剿海盜島的人,費時近一年的時間,卻勞而無功,唯一的結果是確定了雅特人在蒙特利亞海上的霸權,同樣的海,當時也就被稱之為雅特海。
令雅特人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舉動會激怒海盜島的人,並且,海盜島的人還會發起反擊。本來在蒙特利亞海四處分布的海盜島人,在大約無敵艦隊完成組建一年半以後,就集結在一起,原來隻是攻擊落單的商船的它們,開始攻擊一些大型的商船隊,甚至有時,他們還會攻擊一些追得他們太緊的海軍艦隊。作為首先大張旗鼓攻擊他們的雅特人,海盜島的人更沒有多少客氣。在海盜島咄咄逼人的攻勢下,最先挑起戰端的雅特人隻有應戰,本來解散的無敵艦隊又一次地集結,不僅如此,雅特人還以無敵艦隊的名義,在整個蒙特利亞海發出邀戰書,揚言海盜島如果不敢迎戰無敵艦隊,就不要再做無謂的襲擾。
就在人們認為無敵艦隊的邀戰不可能被接受的時候,海盜島的人還真的接受了,並且是以國家與國家的規格接受的。海盜島似乎想要通過這場戰爭來表明自己在蒙特利亞海上,不僅是個海盜團體,還是一個正式的國家。”
“後來海盜島打贏了?”
“海盜島當時總共也就幾百人,三四十艘船艦,怎麼可能打敗無敵艦隊呢?”
“你不是說,恰恰相反嗎?”
“別打岔,我說得都沒心情了。”
“我也沒興趣聽。”
“那麼你支持我的提議了?”
“不管我支持與否,那都是不可能的,狂野的其他人都不會同意,他們不會頭腦發熱,貿然挑釁傳承了幾百年的規矩。”
“那麼,假若我讓你擔任艦隊司令,讓他做你的副手呢?”
“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許會欣然接受,還會感激涕零。但是現在,我已經厭倦了。我是個虔誠的海神信徒,我相信海神及有關海神的啟示,對於海神島,我也非常崇拜,我本來也隻是一個農莊的孩子,完全意外地來到了船上,成為了一名海盜,我的引導者,是一個神選之子,他當時也隻能算是個孩子,看起來非常年輕,他待人很友好,總是在笑,有他在,整條船上都很快樂,我們愉快地在海上四處劫掠,讓我以為,海盜的生活本來就是這麼輕鬆自在的,後來,我們在一次劫掠中被格羅迪亞的海軍追上了,當時的團長慌神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匆忙下了分散逃跑的命令後就逃跑,結果,整個海盜團的七條船艦,除了團長的三列艦在合圍之前逃走外,其他人都被圍住了,就在我們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平時的表現也不凸出的水兵,幾乎讓我們忘記了他神選之子的身份的人,忽然讓我在船上升起先鋒旗,隨即接管了殘餘的所有船隻的指揮權,他冷靜地指揮艦隊,突擊,迂回,又突擊,仿佛神跡一般地打亂了對方的陣形,成功地逃出了包圍圈,盡管如此,由於我們的船隻的速度根本跑不過對方的三列艦,那個神選之子隻有升起後衛旗,掩護其他船隊的撤退。海盜團損失了三條船艦,但是保存了實力,那個神選之子卻死了。
我看著他死的,格羅迪亞的一條雙列艦撞上了我們,將船開了一個大洞,他及時地跳上了那條雙列艦,並很快zhan有了一個落腳點,但是,他的同伴卻太差了,隻有兩個人跟著跳了過去,三個人就在船上,與十幾個格羅迪亞水兵作戰,直到全部戰死,那個神選之子,那個溫和的青年,在船上戰鬥的樣子就象一隻獅子,在那樣的不利情況下,他一個人至少殺了五個人,最後被另一條靠過來的船的弓箭手射死。我在跳船的時候落了水,隻能眼看著他們死在船上。
格羅迪亞人打贏以後,大約非常不滿自己的勞而無功,甚至沒有興致搜索附近的海麵。我趴在一塊木板上活了下來,然後被狂野的人救了。我向原來海盜團的團長提出轉團,那個團長大約也為了上回的事情羞愧,馬上簽署了轉團的相關文件,這樣,我就成了狂野的人。
因為那個神選之子的原因,我將他作為我未來的目標,在狂野苦練船上的各項技能,後來我一路高升,直到成為一位出色的艦隊長。也因為那個神選之子的關係,我特別尊敬來自海神島的人。
在海上花出事以前,狂野擁有二十幾個神選之子,在我的艦隊裏,就有十三名,其中海上花是其中最優秀的。海上花所在的分艦隊,每年的收獲最大,傷亡最小。我一直警告我手下的分隊長,艦長,讓他們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都要征詢神選之子的意見,我知道這種警告會引起那些狂妄的艦長的不滿,但是,如果能因此而減少兄弟們的損失,我不介意手下對我的任何的不滿。卻沒有想到會因此讓我的手下,對神選之子的嫉妒,居然是那麼喪心病狂,更沒有想到,他們會膽大包天,毫無無恥到那個程度。
海上花死了,並且她死的非常淒慘,那些自認為是男人,不滿一個女人指手畫腳的人,在意外的災難麵前,喪失了最後的理智,他們完全忘記了海上花曾經帶給他們的榮耀,而將它完全歸於自己的英勇,卻將導致他們災難的颶風看成是她招來的,他們也完全忽略了海上花為了他們的生命,做出了怎樣的犧牲,卻及時地抓住她因為過分操勞,饑餓而虛弱的機會,趁機發難,做出了就連世界上最野蠻的禽獸也做不出來的事情。
如果最開始,對於海上花的死,狂野的迅速衰落,我還心存內疚的話,那麼,現在,我已經不內疚了,狂野的這些無恥的小人,在團裏輝煌的時候,或許還道貌岸然,但是,在這樣的困境麵前呢,隻知道瘋狂地推卸責任,眼看局勢已經不可挽回了,就一個個地打起了退休的注意。
老魯,我知道你與他們不一樣,你真心地在為狂野的未來憂心,但是我真的厭倦了。我非常讚賞你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並且能夠頂住那些無恥的人的壓力,拒絕在任何人的離團申請上簽字。
可是,要當心啊。如果狂野這次度過了難關,他們一定會重新跑回來,搶奪狂野的控製權,而你,曾經得罪過他們,他們一定會記恨於心,一旦你失勢,他們一定會瘋狂地報複。”
“我知道,元老團將海上花事件的責任全推在你頭上,對你很不公平,但是,你我都必須知道,在必要的時候,我們總要有人,主動承擔起責任,難道讓外界的人都說,我們狂野在海上花遇害以後,還包庇凶手,隻是草草懲罰了幾個肇事的水手了事嗎?
我們都知道,你是冤屈的,否則,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真將全部的責任推給你,難道會僅僅將你降職嗎?
聽我說,兄弟,狂野的大部分人都是好樣的。他們在關鍵的時候,不能站出來,也並不是因為他們拒絕承擔責任,而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沒有承擔起這個責任的能力,至於其中一些臨陣退縮的人。。。他們畢竟隻是少數,不是嗎?”
“你不用開導我了,我已經決定了。如果說,以前我沒有遞交退團申請,是因為你的原因,那麼現在,我已經沒有必要有這個顧慮了。我已經立下了大功,也給狂野帶來了希望,你同意我離去,其他人也不會因此而認為,你是看在我們之間的友誼上徇私。”
“你真的認為,一個新的神選之子加入我們狂野,就代表著我們已經脫離了困境了嗎?現在的樂觀估計,大概也隻能欺騙那些真正在為狂野擔憂的人,也隻有他們,才會因為這個微小的轉機而歡欣鼓舞,那些真正的,你所說的小人,隻會因此而更加認定狂野的絕望,他們隻會更熱心地乘機提出退團申請。”
“你又收到退團申請了?”
“我擔任團長的時間裏,退團申請的確有時收到的。”
帕提圖姆知道他在含糊其詞,也就不再追問了。
“我考慮一下吧,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在下次再阻攔我,不管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你團長的身份。”
“不繼續聽停海盜島的故事嗎?”
“算啦,留著講給你的孫子聽吧。”
“真是個固執的家夥。如果我現在不是站在議事廳裏講起海盜島,難不成你會為了你心目中的海神島為我打架不成?”
帕提圖姆沒有回答他,他迅速地走出了議事廳。
科賽克一路在狂野基地的水手,商人,妓女的熱烈歡迎中,飄飄然地住進了狂野城最好的旅館最好的房間。旅館的老板和夥計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畢恭畢敬的樣子。
“喂,夥計。有熱水嗎?”科賽克美滋滋地在床上打了幾個滾,將房間裏的精美屏風,別致新穎的擺設,挨個看過摸過一遍以後,終於有點累了,洗個熱水澡是件非常舒適的事。
“對不起,沒有。”
“那就冷水好了。”略有點失望了。
“也沒有。”愧疚的聲音。
“嗨,算了。”科賽克看到夥計為難而歉疚的表情,唯有歎口氣,悻悻然地倒頭就睡,在夢中,他躺在海神島的溫泉裏,曬著太陽,舒服地吃著葡萄,悠然地聽著林間各種各樣婉轉的鳥叫聲。
“大人,大人。”
迷糊中,科賽克停到了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不停地呼喚自己,他費勁地睜開眼睛,明亮的日光晃的他毫不容易才看清了房間的情形。
“大人,你終於醒了。”還是少年的夥計長舒了一口氣,“團長派人找過你好幾次了,大概團裏有什麼事情需要你過去。”
科賽克從對方的語氣和眼神裏看到了羨慕和崇拜,他很受用。
“嗯,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
“你怎麼不走呢?”
“我是負責伺候你的,你不需要我了嗎?”
“你不是這個旅館的夥計嗎?”
“可是,我是自由人啊。”
“你想我雇傭你?可是我沒錢啊。”
“你不是神選之子嗎?”少年的語氣非常吃驚。
“神選之子怎麼了?”
“外麵的人都說你是神選之子啊。”
“我是來自海神島,我是說怎麼了?”
……
科賽克總算明白,他們之間還沒有共同語言,他隻好費力地解釋,他不明白,他是神選之子與他想被雇傭,他想被他雇傭而他又沒有錢,他說他沒有錢雇傭他卻問他是不是神選之子,這些關係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少年被科賽克的不知所雲的解釋繞暈了頭,不過,他忠於明白了科賽克在說什麼,當交流的雙方,隻要還有一個是個聰明人的時候,隻要持續地交流下去,他們的談話肯定最後不會象哲學家那樣,為了讓其他人了解自己的思想,而要不得不采用長短句,每句話不僅要說明自己的觀點,還要仔細解釋自己所用的某些特殊的詞語組合(術語?)了。
“作為神選之子的你,可以隨意挑選一個人做你的跟班啊,你別看我年紀小,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水性很好,我會格鬥,我在海邊長大的,我很熟悉海,我還會洗衣服,做飯,按摩……”
“行了,我明白了,可是我不需要什麼跟班啊。我也會遊泳,會打架,而且,我從來不喜歡別人動我的衣服,哪怕他是幫我清洗,至於做飯,我想,海盜船上即使允許讓我帶一個私人的廚師,恐怕也沒地方為我建一個私人廚房吧。”
“可是,你是神選之子啊。”少年的聲音都帶這哭音了。
“嘿,你多大了。”
“十五。”
“你還沒成年啊。”科賽克停到對方的年齡居然比自己還大一歲,很不高興,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方還沒有成年呢,至於他也沒有成年,他有心地聯係到自己已經通過了神選儀式,應該算是成年了。
“我知道,可是我,我真的想成為一個海盜啊,如果等我明年通過了成年禮,我的父親肯定會讓我繼承這個旅館,不讓我出海的。”
“等等,你是是不是在說,你是這個,這個旅館的老板的兒子。”
“他是我的父親。”少年聽出科賽克對他的身份產生了興趣,馬上來了興致,“你看,如果你肯接受我作為你的跟班,以後,這個旅館就既是我的也是你的,你就可以免費住在這裏,免費享受最好的服務,吃最好的東西。”少年一邊說,一邊觀察科賽克的表情,發現科賽克並沒有被誘惑的樣子,反而麵色有點嚴肅起來的時候,馬上意識到,他的身份可能反而會讓科賽克因為他父親的關係而拒絕他,急忙補充說,“你是神選之子,如果你跟我父親說,他一定不會拒絕的,能夠給神選之子做跟班,他一定會很高興。”
科賽克並沒有想到自己的沉思會引起對方的擔心,他隻是在權衡收了他做跟班究竟有多大的好處,他根本沒有考慮少年的父親的約束,他隻是不習慣讓其他人跟在自己身邊,他連自己的衣服都不喜歡別人碰,又怎麼喜歡一個人老是跟在自己的身邊,分享自己的空間呢?
“那好吧,我收了你作我的跟班了。”考慮再三,科賽克還是在犧牲個人生活空間與利益之間做出了選擇,畢竟,剛離開海神島的他,現在身無分文。
“啊,太好了!”少年歡呼起來,“我馬上去通知我的父親。”少年飛一般地跑了,他甚至將本來喚醒科賽克的目的都忘了。
“唉,年輕真好。”科賽克裝模作樣地歎息了一聲。
科賽克沒有歎息多久,就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你說,你要收我的兒子做你的跟班?”身材魁梧,麵相略有點凶惡的旅館老板還沒有完全走進房間的門,就發出了詢問。他的詢問在科賽克聽來有點象質問。
“這個,”科賽克感覺對方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心裏有點退縮,不過他向來的強橫讓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將那句“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的話吞了下去,“是的,我很喜歡你的兒子,他很有潛質,不做海盜就可惜了。”覺得不夠強硬,補充了一句,“剛才他已經同意了,難道你要反對嗎?”語氣裏的意思是,“難道你能反對嗎?”
“哈,太好了!哈哈,那個該死的死人臉,不長壽的家夥,他居然說我兒子長的一副女人樣,隻配在旅館裏做夥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是很有前途的嘛。”老板的臉上那個得意啊,右手一把拉過緊跟著自己的兒子,科賽克看到那個少年臉上還留著害怕的表情,他大概剛對自己的老爸說了自己的決定,就被老爸拉了過來,心裏還以為自己要被當麵質問了,“看看我的兒子,他一定會成為蒙特裏亞海上的金臂海盜吧。”海盜們喜歡在自己的手臂上綁一根布條,白色,藍色,紅色,黑色,金色,後來手臂上布條的顏色就成為了區別海盜個人戰績的標誌。
看著在父親的大力鷹爪下痛的呲牙裂嘴的少年,科賽克心頭不由地笑了,這個父親的美好願望恐怕這一輩子難以實現了。
“爸爸,我想陪神選大人去見團長,團長派人來找過他了,不過沒有叫醒神選大人,那個使者讓我等神選大人醒過來以後,就告訴神選大人,讓他馬上去見團長。”
“嗯,好,很好,去吧,孩子,好好地為父親長臉,讓那個活死人好好看看,我金牙有一個多棒的兒子。”又熱烈地擁抱了科賽克,“我的兒子就交給你了,好好地鍛煉他,多他給表現的機會,哈哈……”
科賽克有一種撞牆的衝動,他不是保姆,他又記起了自己的年齡,“我才十四歲啊!”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科賽克問少年。
“你還沒有給我取名字啊。”
“我給你取名字?難道你以前沒有名字嗎?”
“我是你的跟班,我的名字當然由你取了。海盜是不可以用自己原來的名字的,海盜規則裏有這一條。”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從去年補充的規則?海神島每兩年一次的降神節,也隻有在這一天,海神島能夠與外界交流,得到世界有關的新的信息。
不過,既然有一個給別人取名字的機會,科賽克當然不會錯過了,他自己的名字是爺爺給的,並且海神島規定每個人的名字都將伴隨一生,不得更改,也不得使用任何的外號,讓他很不高興,他不喜歡科賽克這個平凡的名字。
“那好,我就叫你海上遊龍吧。”
“不好,很別扭。”
“大海王?”
“太誇張了吧?”
“浪翻雲不錯吧?”
“不象海盜的名字。”
“海獠牙?”
“太醜了。”
“商船殺手?”
“不行。”
“無敵勇士?”
“不行。”
“十步殺一人好了。”科賽克感覺自己的想像力快到頭了。
“不!”
“風語者?”
“不。”
海上猛士,獨角獸,飛翔的鳥,流淚的鱷魚,半條船,木頭怪獸,灌木叢,鬆下田中,西瓜葡萄。。。
少年都是堅決地說不。
“那你說,你想叫什麼名字啊。”科賽克軟弱地問。
“我是你的跟班啊,應該你給我起名字。”
“混蛋!如果我還能想出一個名字,我還會向你示弱嗎?”科賽克在心裏咒罵。
苦想了良久,科賽克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不如就叫你莫瑞斯吧。”
“什麼意思?”
“我哪知道,反正你記得,莫瑞斯就是你就行了。”
“可是?”
“閉嘴!如果你再羅嗦就給我滾蛋,滾回去做你的旅館老板去吧。”科賽克勃然大怒。
“嗯。”少年莫瑞斯委屈地小聲同意了。
象大多數實力強悍的海島團一樣,狂野的基地也是在一個小島上,不過,狂野所在的島嶼,還是讓科賽克吃驚,他是晚上過來的,當時直接就進了旅館。現在,在莫瑞斯的帶領下,向狂野的基地走去的時候,他終於可以仔細地看看自己未來的娘家的底子了,狂野的基地並不在港口城市裏。
“狂野島以前叫山羊島,在這個島上以前有很多的野山羊,多到它們看到人過去,也不知道到往哪逃的程度(應該是山羊不怕生吧?)。這座島嶼在三百多年前屬於蘭德王國,現在蒙太共和國的蘭德家族是當時統治者。後來,因為蘭德王國的海盜們得罪了蒙太共和國一個元老世家,蒙太人通過了決議,發起了對它的戰爭。蘭德人在蒙太軍隊的進攻下,很快就失去了自己的幾乎全部海軍,屬於蘭德王國的幾個商團,也因為蒙太人的封鎖和劫掠而破產,其中就有北海商團。不過,蒙太人的陸軍卻在入侵戰爭中失利,所以他們就簽了和約。蘭德王國賠償了大筆的軍費,還割讓了包括山羊島在內的十數個島嶼。
蒙太人在得到了島嶼以後,就開始向這些島嶼移民。山羊島的麵積是其中最大的,但是,島上的資源卻太少了,所以蒙太人在事實上放棄了山羊島。後來狂野海盜團找上蒙太元老院,通過租借的方式,獲得了山羊島的居住權。狂野海盜團的成員當時大多都是蒙太人,因此,他們在海上都是無條件支持蒙太的政策的。蒙太海軍對蒙特裏亞海的征服,狂野一直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在大約兩百年前,蒙太元老院就正式通過決議,永久地將狂野島租借給狂野海島團了。”
“可是,我覺得,這座島上的耕地很多啊,看那些梯田,我可以肯定,出產的糧食每年都會有很好的收成,狂野島在糧食上絕對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準確上說,我們狂野島每年還能有糧食出口呢,不過這一切都是一百年前的事情。在蒙太人租借狂野島之前,人們還不知道有梯田這回事,他們隻會在平原上種糧食,如果是種在山上,就不要指望有收獲了。”
“那蒙太人恐怕要後悔了吧。”
“才不呢,蒙太人的島嶼那個時候多了去了,他們的海軍占領的島嶼太多,以至於人們都說,就是蒙太人每個人管一個島嶼也管不過來。現在蒙特裏亞海上有很多重名的島嶼,據說就是因為當年的蒙太人總是喜歡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島嶼,而他們的名字又不夠多的緣故。”
“這都哪跟哪啊?”科賽克平時不怎麼愛看海上的曆史,他喜歡陸軍,喜歡看那些陸軍將軍,帶著千軍萬馬,遠征千裏,橫掃大陸。“當年不是還有個雅特人嗎,我可知道,他們才是蒙特裏亞海的王者。”
“嗯。。。雅特人是很厲害,可是他的國土是在蠻族大陸上啊,他們要時刻關注那些蠻族人,因此就沒有力量稱雄海上了。”
“可是百年前的雅特戰爭,蒙特聯軍進攻雅特城那會,那些蠻族人在雅特的危難時刻,可是幫過大忙的,他們自發地組織軍隊援助他們,抵抗蒙特人的侵略。”
“可是。。總之,雅特人當年就是沒有在蒙特裏亞海上到處移民,攻占島嶼。”
“人家那才是真的王者風範呢,否則你說,為什麼那些蠻族會在雅特危難的時候,自發地過去幫助他?我還聽說,當時蒙特裏亞海上,也有很多國家的海軍也聯合了起來,進攻蒙特人,好幾次打敗了蒙特的艦隊,讓蒙特人的遠征軍經常與本土失去聯係呢。”
“雅特人那會兒,的確蒙特裏亞海上很多國家都心向著他們,不過,誰叫雅特人並不喜歡擴張,當時有些海上國家自願加入雅特王國,他們的國王還極力拒絕呢。”
“淺薄的蒙特人當然不會懂得什麼叫王者的。”科賽克有意地忽略了海神島現在也被看成是蒙特裏亞的一部分,“這也是為什麼,小小的蒙特裏亞還會分成幾十個國家,還會爆發內戰,而人家所謂的蠻荒大陸,卻可以實現大陸一統。”
“可是,能夠統一大陸的波隆帝國,也被蒙特人打敗了。”
“他們現在又在走向統一了。”
“哼,當年就一個卡頓城就徹底覆滅了波隆帝國,等蒙特內戰平息的時候,蒙特聯軍再過去,他們肯定不堪一擊。”
“拜托,當年的雅特人還僅僅zhan有伯頓大陸一個岬角,全盛時期的蒙特人聯軍還打了十幾年才將人家打敗,現在人家伯頓大陸又要統一,蒙特人卻已經打了幾十年的內戰,到時,伯頓人不過來進攻蒙特裏亞就不錯了。”
“波隆的海軍怎麼可能過來?何況即使以他們的陸軍,他們不是傾國之力攻打卡頓王國都有十幾年了嗎,到現在,卡頓城都沒有攻下來,他們的軍隊的水平,也就可以的了。卡頓城不過是蒙特人的一座不足百年的移民城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