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九月底了,青市的秋天還是有些悶,像是盛夏的小尾巴,還殘留著淡淡的炎熱,這是一個即使穿著短袖短褲也不會太冷的季節。
隻是沈鳶這個家夥卻把我包的嚴嚴實實,胳膊腿都不準讓我露在外麵生怕我凍著,就差把秋衣秋褲給我套上了。
剛出門我就熱的汗流浹背,我幽怨的看向她,她才幫我脫下了一件外套,我才得以解脫。
沈鳶叫了一個網約車,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她每天過來找我要多遠。
我看著前排司機的手機導航,上麵顯示著距離目的地還有130分鍾,102公裏。
我又看了看趴在我肩膀上困到睡著了的沈鳶,原來她每天來找我都要花費兩個多小時的路程, 如果坐車呢?是不是要更久。
我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她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每天來看我的。
我目光又落向了窗外,那不斷倒退的風景告訴我,我已經處於外麵的世界。
旁邊的人兒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緊蹙眉頭,冷汗直流,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兒,緊緊握著我的手,嘴裏還念念有詞。
“蝴蝶,不要離開我...”
胡蝶,是誰呢?
第一次對這個名字產生了了興趣,我看向她,眼底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很快,上午十點到達了京大。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大學的校園,第一次看著這麼多鮮活的年輕人。
在醫院,我麵對的都是白大褂,要不就是年過半百的中年人,隻有護士站幾個小護士還算年輕。
沈鳶看出我很緊張拘謹,一把牽起了我的手,十指相扣。
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以這麼曖昧的方式,或許不應該用曖昧這個詞來表達,隻是朋友之間正常的舉動而已。
隻是我的心不自覺地有些加快了速度。
路上有很多人看著我們,他們的眼光有些異樣,讓我有些不舒服,我低著頭,躲在她的身後,不敢抬頭走路。
沈鳶摘下了自己的鴨舌帽,戴在了我的頭上,笑著說道:“這樣,就沒人看你了。”
她帶我去了她們的宿舍。
她的舍友看到我的到來很是新奇,熱情的跟我打著招呼。
隻是我有些慌張,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正常的交流過了,即便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問候,都讓我緊張的半天憋不出個字來。
“姐妹們,這是我的朋友,她叫路蝶,今天來看我演出的。”
沈鳶知道我的性格,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做了我的嘴替,我很感謝她。
一個雙馬尾的女孩兒看了看我,眼神有些奇怪,笑眯眯的開著玩笑說道:“哦~~沈大帥T的女朋友啊~~好好好,我們知道了!”
我眼睜睜地看著沈鳶的耳朵從白漸紅的全部過程,那耳朵紅的不行,像是要滴血似的紅。
沈鳶沒有解釋,她似乎默認了,我是她的女朋友。
從宿舍出來後,我問她:“帥T是什麼意思?”
沈鳶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像我這種很帥的女生,叫帥T。”
其實我當時並不明白,T的真正意思,隻是在多年後我才理解,原來是拉拉中攻的那一方叫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