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蝶,是我的名字。
小蝴蝶,是我的代號。
我看著身旁熟睡的漂亮又英氣的女人,沈鳶,阿鳶我的妻子。
我時常覺得自己很髒,我不明白,她到底喜歡我哪裏。
我將傷口扒開於眾人,他們朝我撒鹽,隻有她溫柔地親吻我的傷口並給我貼上了創可貼。
“怎麼還沒睡?”即使閉著眼睛阿鳶也能感覺到我沒有睡。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苦笑了一下,她便將我抱到了懷中撫摸著的是我那已經壞掉了的身軀。
“又做噩夢了?阿蝶。”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在我的心坎中慢慢融化掉。
我搖了搖頭,又往她那充滿著焚香的懷抱蹭了蹭。
“沒有,睡吧。”
她的懷抱總是讓我感到異常安心,或許是那焚香。
記得有一次去上墳我不經意間說道:阿鳶,我好喜歡這裏的味道。
於是她第二天就去買了一瓶名為冥府之路的香水。
百合的清冷加上木頭削味,構成它的主色調,焚香貫穿始終,輕盈如煙,朦朦朧朧。
和沈鳶很像,又和我很像。
我想我們應該是靈魂上的伴侶,肉體上的情人。
她的愛是純粹的,幹淨的,而我是肮髒的,渾濁的。
我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
我們有著相同性別,相同的年紀,但她卻比我開朗多了。
我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一道道的疤痕,坐在了陽台的搖椅上點燃了一支薄荷味的香煙。
我喜歡薄荷,那冰冷的清涼感會比這外麵的冷風來的更加實誠一些。
煙吸入到肺裏,從嘴裏吐出一圈圈朦朧的白霧。
已經過去了18年了,那個人,應該死掉了吧。
可他為什麼卻無數次的出現在我的夢中,在每個深夜中不斷抨擊著我的神經,讓我不敢睡覺,我的黑眼圈比熊貓還要深,皮膚卻是冰冷的白。
阿鳶經常開玩笑說我像是那維多利亞的吸血鬼,所以她經常拉著我去樓下曬太陽,我不願意,她就拖著我,抱著我下去,甚至威脅我。
她說如果我不下去,她就不跟我貼貼了。
其他的可以,這條不行!
我喜歡和她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每個夜晚,喜歡她在上麵努力的樣子,喜歡她粗魯的掐著我脖子說著狠話。
不過最後一條是我要求的,我好像有點兒受虐傾向。她越粗魯的對我,我就越興奮,為此她學了不少這方麵的知識。
無奈,我隻好跟她下去,她比我高一個頭,將隻有80斤的我抱起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我時常覺得自己是見不得光的存在,而我經常對她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就是我的太陽,我在家曬你就可以了。
其實我是認真的,我有她一道光就可以了。
其他的,我不想要,即便是太陽光,我也不想。
…
我和阿鳶是鄰居,八歲前,我們是無話不說的靈魂伴侶,她的性格大大咧咧像個男孩子,而我卻是別的家長口中那個被誇真懂事的好孩子。
她從小就比同齡的女孩兒要高一些,我以為我墊了足夠的高的鞋墊就能趕上她的個頭,可誰知道她一下子躥到了180,也被校籃球隊選中,而我卻停留在了165的個頭。
小時候,我在一旁看她和男孩子打球,她在一旁看我安靜看書,兩個性格差異這麼大的女孩子,卻是彼此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