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平波”的任務圓滿完成了。三十七具恐怖分子的屍體連著六座帳篷被一把大火吞沒,將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抹痕跡擦去。
隊員們乘著直升機返回了四方城,隻是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這一次任務帶給他們的衝擊太大,尤其是新隊員。他們根本就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這樣血腥的殺戮。之前執行的任務隻是遠距離上將子彈送入敵人的眉心,那種麵對死亡的感覺並不強烈,而這一次是徹底的感悟到了血腥到底是什麼。
直升機上,新老隊員的差別一望就可以從麵部表情分辨出來。老隊員依然是一臉的波瀾不驚,而新隊員則是滿臉的蒼白,他們現在一聞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就抑製不住的想要嘔吐。當時在任務中,在仇恨充斥大腦的情況下沒什麼感覺,但是,任務結束後,鼻尖鮮血的腥甜味,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牧場的殺戮。這不回想還好,一回想就控製不住的嘔吐起來,直到把肚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嘔吐的幹幹淨淨,嘔吐到臉色蒼白,小腿抽筋。
當然了,雷蕭除外,這小子麵色紅潤,雙手染血最多的他卻是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那些血腥味對他來說隻能讓他感覺到舒服。而且,他回憶起那一陣陣的片段的感覺是痛快,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
這與其他新隊員正常的反應相比較,他就顯得尤為突出了。更是將他現在存在的心理疾患表現了出來,如果他也能像其他人一樣有嘔吐欲望的話,那麼他這個心理疾病還是很容易治愈的。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讓人無比的擔憂。
盡管任務完成了,但是留給新隊員思考的東西還很多。他們需要適應的東西一樣還有很多很多。包括朱海兵在內的每一名血狐隊員都是打這經曆過來的,當中的心理狀況他們非常了解。而雷蕭的這種情況確實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隊長,你盯著我幹啥?”直升機上,雷蕭瞧著朱海兵看著他的直勾勾的眼神有些發毛。心裏嘟囔著:是不是咱這個明星臉隊長還有斷背的嫌疑?
想是這麼想,但是他可不敢把這話說出來。
“我說你小子就沒有一點感覺?”朱海兵依舊盯著雷蕭的臉。
“啥感覺?”雷蕭習慣性的摸了摸額頭,一臉的不解。
“嘔吐的感覺。”朱海兵將嘴巴努向他旁邊的大磊麵色蒼白的新隊員。
“我又不是孕婦,我嘔吐個什麼勁?”雷蕭故意衝著大磊與耿直幾個說道,擠眉弄眼的。
“靠!”那幾個小子虛弱的向雷蕭伸出了中指,沒有多說一個字,接著靠在機艙上。
“你跟我說說你從小到大是怎麼生活的。”朱海兵認真的問著雷蕭。
“就這樣過來的唄,嘿嘿···”雷蕭憨笑著,不願意提起從前的生活。
“回去了,你就暫時停止一切工作。”
“為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雷蕭不滿的瞪大眼睛問著朱海兵。
“命令!”朱海兵非常強硬的口吻。
“是!”雷蕭閉嘴,隻要是命令,他總會選擇無條件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