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領軍一萬為先鋒,來征新豐,守將夏育領軍出城迎敵,陣前徐晃直指夏育,呼為反賊。夏育聽了大怒,提馬來戰徐晃,二人交戰三五個回合,被徐晃一斧劈為兩半,催大軍掩殺直至城下,高碩領軍接應敗軍,亦被徐晃斬於城下,守城軍士多是新征之兵,並無戰力,新豐縣城牆又矮,被徐晃一陣而下,其眾盡散。
徐晃叫人安頓城中百姓,同時大軍入城駐紮,等候華靖大軍到來,至第三日,華靖領軍來到新豐與徐晃彙合一處,休整一日,仍叫徐晃為先鋒,直取霸陵。李傕懼其勇,緊守營寨不出,兩軍相持數日,華靖大軍自後趕上,徐晃接華靖入營中帳內,自請罪道:“晃無能,未能早下敵寨,請主公處罰。”華靖微笑道:“公明不必如此,今吾大軍已至,必可破敵。”
次日,華靖親統大軍來到李傕營前,見其仍高懸免戰不出,華靖回頭謂眾將道:“李傕無知之輩,妄想依一寨拒我鐵騎,吾等大軍數年間攻城陷陣無可擋者,豈其一寨可阻。”說罷傳令,重騎一千手持攻城用的鉤索,呼嘯而出,直至寨牆,營內李傕軍兵不想華靖竟敢闖營,一時亂箭齊發,怎奈重甲騎兵人馬俱著堅甲,箭不可破,被其衝至木欄外,拋手中鉤索掛住營寨木欄,然後呼嘯一聲,回馬馳回,千根繩索被馬匹拉住一齊使力,隻聽轟的一聲,圍營木欄被整片拉倒,華靖見重甲騎奏效,忙指揮餘下重騎為前隊,輕騎護住兩翼,步伍隨其後,一齊衝向李傕營內,各組戰陣,追殺李傕軍士。李傕軍士本是強行征丁而來,又為時甚短,無戰力士氣可言,又多怨李傕殘暴不仁,此時見營破,皆拋了兵器,或逃或降,隻餘李傕領原舊部兩萬,與華靖大軍廝殺。
李傕見營已破,軍士四散,亦不敢戀戰,領殘兵欲退,卻正遇徐晃,徐晃見到李傕,雙目盡赤,怒火燃胸,高聲斷喝:“狗賊休去,且拿命來!”急催坐馬,直取李傕。李傕見徐晃殺來,撥馬便逃,李暹領軍斷後,被徐晃大斧劈於馬下。待要再追時,已無李傕蹤跡。徐晃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全散在李傕斷後軍士身上,大斧掄起如輪,所過之處,殘肢飛舞,血霧迷空,混身被血染紅,顯得分外猙獰,軍士皆遠避。
交戰半日,除李傕領軍士千餘逃往郿塢外,餘眾或散或降,華靖見眾軍士皆是百姓強征而來,叫分與財物糧食,遣其回鄉,然後整點軍馬,休整一日,次日大軍齊出,直取長安。
李傕領殘兵逃往郿塢,郭汜聞報,出城迎接,二人見麵寒喧,來至塢內,郭汜吩咐從人置酒宴為李傕壓驚,酒過三巡,郭汜問李傕道:“將軍與華靖戰於霸陵,不知其軍力如何?”
李傕舉杯自飲,然後長歎一聲道:“其將兵十五萬,皆久經戰陣之士,較吾等初征之兵強有數倍,且其手下猛將如雲,今又得徐晃相投,更如虎添翼,本想拒寨而守,哪想其騎兵人馬皆著重甲,撞破寨牆,強攻而入,吾軍一時不敵,被其殺散,故有此敗。”
郭汜亦自飲了一杯,冷笑道:“其軍雖勇,然以吾視之,皆待屠之羔羊也,亦隻汝等心存畏懼,不敢交鋒才有此敗,若兩軍對陣,以汝十萬之眾,便敗亦當全身而退,豈能全軍盡沒,是無能也,深為汝恥之。”
李傕聽罷大怒,站起身來,以手指郭汜道:“好你個郭阿多,吾等於前敵血戰,汝自屯於郿塢享受,今反辱我到甚,汝不思華靖大軍將至,到時看汝如何應敵。”
郭汜笑道:“吾有郿塢高牆堅守,內存糧草可支二十年,又有皇帝大臣等為質,縱其大軍圍城,吾又有何懼哉?況吾等大軍十數萬於此,豈懼其遠來之兵,必可大勝。”
李傕聽了冷笑道:“真無知之輩也,想那華靖自東萊起兵至今,攻無不取,戰無不勝,以數千鄉勇起家,數年間已據青、冀、幽、並及司隸各郡,豈常人可比,又有帳下文武多才俊之士,汝仗一孤城焉能久守,若如你所言,隻配給華靖試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