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若接過話筒,語氣鏗鏘有力道“我願意嫁給謝謹弋,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
“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我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
“我願意一生對他忠心不變。”
周宴程手中的水杯碎裂,鮮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毯上濺起小小的血花。
林棲若說的每一個字,沒有一個是周宴程愛聽的。
林棲若許諾對謝謹弋一生忠誠不變,她想為一個死人守身如玉。
周宴程不允許,他在發瘋的邊緣。
“走。”周宴程起身,帶著周景明離開。
路梓怡拿出一枚戒指為林棲若戴上。
謝家已經有人坐不住了。
謝三叔起身阻止道“謝謹弋已死,林小姐這是結的冥婚?”
林棲若沒有理會,等路梓怡戴好戒指後才抬頭。
“謝三叔。”林棲若昨夜連夜去惡補了謝家的遠親近鄰。
“謹弋為救我而死。”林棲若說這句話眼淚就開始掉了。
“我曾跪在路姨身前說過我就是她的親人。”
“我想了很久,能想到最好的就是和謹弋結婚。”林棲若裝模作樣的開始抹眼淚。
眼淚是女子最厲害的武器,它如一把軟刀傷口不疼卻依舊可以致命。
“林小姐和周少一度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再和我們謝家家主在一起是不是太不知廉恥。”謝三叔嘴巴毒的很,幾乎針針見血。
“謝三叔這話棲若不敢苟同。”
“據我所知,謝三叔身邊這位安小姐是您的情人吧。”
“謝三叔怎麼能幹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呢?”
“三叔可以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同時愛上兩個女人。”
“棲若為什麼就不可以同時愛上兩個男人。”林棲若這話確實是大膽了些。
“況且我和周……宴程談婚論嫁時,我和謹弋分手了,我是單身狀態。”
“至於我和周宴程的婚禮為何沒成,我想謝三叔也是心知肚明。”
“男人出軌,還想要女人忍氣吞聲。”林棲若並不想徹底得罪周宴程,所以沒有明說。
“抱歉三叔,林棲若和這望城的大多數女子不一樣。”
“我不做別人故事裏的第三人稱,不做任何人的第二選擇。”
“我隻做首選和唯一。”
“如果不是,那我林棲若寧可舍了這份情愛。”
“沒有道理,為難自己,讓別人心滿意足吧。”
林棲若的話把在場的男人和女人都震得說不出話。
這也算狠狠的給這群望城清高自恃的人們上了一課。
她太清醒了,太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了。
她把愛情都看的太通透了。
“你……你說這麼多不過是想要我們承認你的身份。”
“看在林家的麵子上,我們就當你是在鬧著玩。”
“我們謝家不歡迎你。”
“況且謝謹弋已死。”謝三叔大概也沒問想到林棲若這麼難纏,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隻能把林棲若的所作所為歸結為鬧著玩。
林棲若倒是沒想到,他鬧了那麼一出。
這謝三叔覺得她是在玩耍。
他在開國際玩笑嗎?
“謝三叔說笑了。”
“棲若是認真的。”
“這是我和謹弋的結婚證。”
“昨天才辦的,新鮮出爐的。”林棲若從衣服袖子裏拿出一個紅本本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