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叫了那麼多天的若若,到底是若若還是婼婼?!”周景明還是在為嚴溪婼喊冤。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向我提問了。”周宴程臉色一變,整個人如地獄殺神。
“少爺,嚴溪婼小姐……”周景明還想再說兩句。
“好了,不用再說了。”
“謝家的股份收購的怎麼樣了?”周宴程轉移話題,這才是他們的正事。
“我們目前已經收購了百分之40左右。”
“謝家那群老家夥的根本說不動。”
“要不要采取非法手段嗎?”周景明也知道輕重緩急,所以也把話題轉到了正麵。
“你說呢?”
“既然他們要負隅頑抗,那就把他們碾壓到塵埃裏。”
“要我教你嗎?”周宴程眼裏都帶著猩紅,嘴唇不自覺的上揚。
此刻的周宴程宛如一個瘋批。
謝謹弋的“葬禮”辦的異常的盛大,幾乎動用了謝家所有的關係。
路梓怡陪著林棲若在化妝間,林棲若一襲潔白的婚紗美的不可方物。
林棲若有些不習慣,她穿了太久的旗袍了。
這會兒突然換上一身婚紗,她還覺得突兀。
“若若確定,這是你選擇的路嗎?”路梓怡扶著她的肩膀,看著鏡子裏的可人兒。
“路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而且我也不會退。”林棲若笑意盈盈的握住路梓怡的手。
她想讓路梓怡安心。
“可是……”路梓怡此刻心裏慌的一批,她總覺得今天不太平。
“若若今天出去後,就不會太平了。”路梓怡出門都是講究日子的人。
“從今天開始災難會如影隨形的伴著你。”
她今天真的是心緒不寧,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路姨出了這道門。”
“望城就不會再風平浪靜的日子了。”
“不太平才正常,若是無風無浪那才真正的危險。”
“好了路姨,我們該走了。”林棲若起身。
她深呼吸,走了三步回頭看了一眼鏡子裏自己。
林棲若承認這張臉當真是美極了。
但這張臉也不該空有美貌,而沒有實才學幹。
林棲若不是花瓶,也不會做花瓶。
她有淩雲之誌,有不輸男人的氣魄和手段。
這望城的勢,她林棲若也要分一杯。
葬禮現場,單單是白色鮮花就整整圍著桌子轉了三圈。
因為場地太大,誰也沒注意那是愛心的形狀。
白色的花又是一個個小愛心組合起來,謝謹弋的照片就掛在正中間。
下麵的聲音喧鬧,仿佛是不是一場葬禮。
路梓怡把林棲若送到門口,就自己先進去了。
望城的世家大族基本都來了,但大多數都是來看笑話的。
謝家這幾天可不好過。
內憂外患可謂是要分崩離析了謝家的百年家業。
謝夫人路梓怡不忙著平定內部奪權和外部購股的事。
反而卻還在為唯一的繼承人謝謹弋,在這大肆舉辦葬禮。
這不是想讓望城人看笑話嗎?
望城人不也就聞訊而來。
畢竟謝家都不急,他們急什麼?
又不是演皇帝不急太監急。
“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兒謝謹弋的葬禮。”路梓怡語氣平淡,仿佛這些天謝家的起起伏伏不存在一樣。
她如同一杯水,始終都是柔軟而從容不迫的。
例如此刻,她竟然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