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強誌豪終於在林依依醒來之前艱難地睜開了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怎麼會脫得一絲不掛呢?也太下流了吧!

他驚魂未定地環顧著陌生而又擁擠的四周圍,好家夥,身邊怎麼還躺了個赤身裸體的女人!

盡管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優雅精致的模樣,頭發亂的像一團雜草,白皙的肌膚上刻著青一塊、紫一塊的新傷,如藤蔓一樣爬滿了整個身體,兩塊嫩嫩的小屁屁紅的像猴子的屁股……

但他還是能一眼認出,躺在他邊上的這位飽經摧殘的女人,就是他們學校的校花,林依依。

真操蛋,沒一點道理啊!我怎麼會把她給睡了?而且,從小到大,自己從來沒有過施虐的癖好,昨晚又怎麼會把她鞭笞成這副模樣?

他再艱難地起身,又看到滿地支離破碎的黑色絲襪、線衣、小內內、乳罩……

強誌豪大驚失色,自己怎麼下手這麼狠!他開始深深為自己毫無人性的粗暴行為感到羞愧難當。

但他同樣為自己的野蠻行為感到驚奇,畢竟他從來沒有如此瘋狂地發泄過自己的欲望,即便是麵對深愛的妻子梅雅晴時,這個時時讓他欲火焚身的女人,他也是溫柔以待,用最柔美的方式互相愛撫著,和諧地互動著,從來沒有這般野性衝動過。

難不成喝大了之後,自己的性趣味也會被酒精肆無忌憚地扭曲、放大,直至變態、狂暴?

他看不懂自己,看不懂現實,更看不懂那不可名狀而又瘋狂的欲望。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夜,他喝大了,斷片了,發生了難以想象,甚至難以控製的不雅事情。

強誌豪悄悄地掀開被子——

我嘞個去!居然自己還有更加禽獸的行為!被單上全是星星點點的赭色鮮血!不像是身體上的傷痕沾上去的,倒像是除夜後的……

我強誌豪怎麼會做出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盡管他對林依依保持處女之身存疑,但卻沒有否定這一事實的足夠理由,反而很多時候為自己的懷疑感到羞恥,犯了錯還不敢承認,詆毀人家女孩子,是想為自己開脫嗎?

所以他隻能認!通通認下,都是自己造的孽!

這些棘手的問題讓強誌豪無法灑脫地處理,此情此景他隻能昧著道德上的譴責,先行跑路,逃避最直接的現實,後果留著慢慢承擔吧!

時間會幫他分擔後果。

於是他火急火燎地套上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離開了林依依的小LOFT,逃回了自己寬敞的豪宅。

強誌豪一路上已經計劃好,回到豪宅後先偷偷回自己的房間,洗個澡冷靜一下,再重新換上一套新衣服——

身上這衣服已經沒有人形了,不僅濕漉漉的,還一股酒味。

隻是他沒預料到一夜未眠的梅雅晴正心神不寧地坐在沙發上候著他。

強誌豪前腳剛跨入家門,梅雅晴後腳就迎了上來,炮語連珠又惴惴不安地問道:

“你昨天一晚上去哪了?怎麼打你電話也不回?有什麼事情這麼忙啊,需要一晚上的時間去處理?也不知道回一個電話,報個平安!本來還有事情找你商量的……”

說著說著,梅雅晴已經注意到了強誌豪麵如土色,衣衫不整,關鍵是他的脖子、臉頰和額頭上被種了幾顆顏色鮮豔的紅草莓。

渣男!簡直是個渣男!自己像個傻逼一樣胡思亂想,一夜睡不著,他倒是在外麵幹的熱火朝天!真他媽的有錢人的嘴臉,褲襠永遠閑不下來!

梅雅晴的心情一下子沉到穀底,心有不甘地冷嘲熱諷道:

“嗬,我以為是在忙工作,原來是去幹情人了。幹就好好幹,要這麼狼狽不堪地跑回來幹嘛?有這麼急嗎?難不成,你睡了人家有婦之夫?被丈夫回來抓奸在床?還是你在嫖娼,正好遇到了查房的?急著往家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