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寶釵帶著金桂到院子裏玩耍,金桂那一眼寶釵和鶯兒都看到了。
寶釵麵上不顯,依舊親熱地喊著妹妹,心下想這夏金桂小時候的樣子倒是和長大了差不多。
鶯兒倒是惡狠狠地瞪回去了,但金桂到底是位小姐,鶯兒縱使想為自家小姐出氣,也不敢做的太明顯。
那金桂跟著寶釵和鶯兒在院子裏閑逛,見寶釵和鶯兒都不搭理她,她素來也是被捧著的,自然也不願上趕著說話。
忽然,金桂瞥到了不遠處有一個秋千,一個惡毒的想法在她心中湧現。
“寶姐姐,我想玩那個秋千。”說著,向那邊一指。
寶釵雖不喜歡金桂,但她提出的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又答應了媽要帶她好好玩,便點頭應允了。
金桂見寶釵答應了,一抹邪惡的笑出現在嘴邊。
鶯兒見小姐答應了,雖不樂意,也主動提出讓金桂坐在上麵她來推,省得小姐還要和她接觸。
哪曾想,那夏金桂竟然拒絕了。
“寶姐姐年紀比我大,讓她坐上麵,我來推。”說著,就把寶釵往秋千上推。
“你起開,我家小姐我來推,用不著你!”見金桂竟敢推自家小姐,鶯兒徹底怒了。
見兩人要打起來了,寶釵害怕鶯兒被母親訓斥,便:對金桂道:“你要推便推吧。”
又道:“鶯兒,在旁邊看著點,別摔著夏姑娘了。”寶釵向鶯兒使了個眼神,便坐上了那秋千。
那金桂見寶釵坐上後,不待她坐穩便用盡全身力氣去推,心想你要從這秋千上摔下來,還不摔壞那張臉 。
寶釵想那金桂不是個安分的人,好好地怎麼會想給她推秋千呢,又如此堅持,便留了幾分心思。
果然不安好心,因此寶釵剛坐下便起身躲到一邊了。
那金桂沒想到還有這種變化,呆愣愣地站在那兒,被秋千砸了個正著。
鶯兒見狀忙去查看寶釵的狀況,“姑娘,沒事吧?”
寶釵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那金桂害人不成反傷己,一摸自己的臉上都是血,嚇得在地上嚎啕起來,奈何沒人理她。
直到夏夫人說完事情要走了,派人尋金桂才發現。
夏夫人嚇得哇哇叫,那寶釵、鶯兒隻看著她也不說話,金桂自己心虛也不敢說出實情,隻說是自己沒抓穩從秋千上摔下來了。
夏夫人見女兒這個樣子,也顧不得細究便匆匆地走了。
倒是薛夫人看了那傷口幾眼。
夏家人走後,寶釵便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薛夫人。
薛夫人聽後氣得摔了個杯子,怒道:“沒想到那姑娘長了花朵般的容貌,心思卻如此歹毒。還好我方才沒答應她媽的話!”
“哦?什麼請求?”
薛夫人舒了一口氣,接著道:“那夏家的太太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你和鄔家老三定親了,說是你哥哥比你大還沒定下親事,她家呢和我們是親戚,知根知底的,家裏又隻一個女兒,要是嫁給你哥哥也放心。我本來想著,大家的交情擺在那兒,她家的女兒也是在眼前頭長大的,長得好又識字,想著問問你父親,就沒答應。沒承想……既然如此,就罷了吧。”
“這樣的女孩若是娶進來,也是個不老實的,怕是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寶釵見薛夫人真動氣了,忙上前為薛夫人捶肩膀,寬慰道:“媽且別惱,萬幸這門親事沒定下來,哥哥今日恰巧不在,她一個女孩兒家,平日裏也不出來,想必以後都不會再見了,這門親戚往後少走動就是了。”
“你說的在理。”寶釵見薛夫人不舒服,便扶著她回房間了。
這薛蟠今日恰巧避過夏金桂,你猜他去了何處?原來是見了另一個冤家。
這天薛蟠剛吃過早飯,他那朋友金陵副將馬興之子馬伯爵便來喊他出去找樂子。
薛蟠想這幾日忽視了他,也好久沒見了,於是一大早便和他出去了。
薛蟠長得周正,隻一雙眼像薛父,帶著幾分風流。
這馬伯爵可不同了,長得極風流,一雙眼更是像鉤子似的。
兩個少爺不外乎是吃喝玩樂,兩人正吃著飯,這馬伯爵忽然說:“就我們交個怪沒趣的,不如我們再叫個人來!”
“不許喊些不三不四的人來!”
薛蟠聽到這放下筷子,他這兄弟什麼都好,就是愛美人,不過家裏管的嚴,也隻敢看看。
“嘿!你想哪去了?是我前兒個認識的一個人,叫馮淵,是個破落戶,前兒個欠了我一大筆銀子,到現在還沒還呢,據說家裏的地都賣得差不多了,我看他是還不上了。不如我們喊他來樂嗬樂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