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轉角處傳來腳步聲,走出圓形木門安妮手死死捏著的握著一張無臉的人皮麵具。
站在浴室門口,望著鏡子中陌生的人臉,半張臉沾滿著鮮血,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看來等會又要打掃衛生,在那之前還是先把自己給打掃一下,安妮走進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
清洗幹淨以後,換上白色的睡裙,向著客廳走去,路過鏡麵時可以看到反射出來的安妮臉上沒有五官。
夜晚來臨的總是很快,叮鈴玲,叮鈴鈴,門鈴又響了。
看著已經恢複原來的客廳,感覺到滿意,聽到門鈴響了,安妮的眉頭又皺起來。
真是討厭,沒完沒了,就不能安靜一會嗎?
讓我清靜片刻都不行嗎?
走進廚房拿起洗好的水果刀,走到半路時想起了什麼?
先是把臉上的人皮無臉麵具揭開,然後藏在櫥櫃裏。
看著大鐵門外的人,安妮感覺到稍許的驚訝,居然是昨天送她過來的那瘦弱女人。
阿芳先是對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起手中的飯盒。
弱弱說道:
“對不起,打擾到了你,這是我做的飯菜,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嚐嚐看”。
比劃著謝謝的手語,雙手伸手接過她手裏的飯盒,邀請著她來家裏麵坐,阿芳連忙擺了擺手。
解釋道:
“我得要回家去,家裏麵還有小孩等著我照顧,回去晚了,我丈夫會生氣”。
安妮沒有在挽留她,沉思的注視著她離開的身影,剛才在擺手的一瞬間看到阿芳手臂上大塊大塊的淤青。
這是誰打的?
拎著餐盒回到客廳,先將餐盒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來裏麵是兩菜一湯。
青椒炒土豆絲,萵筍炒瘦肉,西紅柿雞蛋湯,去廚房裏拿一雙筷子,慢慢品嚐著這對於她來說極為豐富的晚餐。
今天對於她來說還不是特別的壞,大概8點30左右,她都已經吃的一點不剩,西紅柿雞蛋湯都喝了個幹淨。
先把這些收到廚房然後開始清洗餐具,洗完以後看了看外麵的夜色,現在已經很晚了。
明天再給她送去這些餐具。沒有管藏在櫥櫃裏的無臉麵具,回到臥室睡覺去了。
今天也覺得很疲憊,模模糊糊的睡過去,夢中,她又回到圓形木門裏麵去了。
坑底有幾十具白骨,最上麵血肉模糊的一個就是今天下午倒三角臉的男人。
臉已經被徹底劃爛,喉嚨脖子處深深有窟洞,不停的有鮮血流淌出來,胸部、背部、大腿到處都是傷痕和孔洞。
在屍白骨的正中方有一個紅色箱子,已經被人打開裏麵空無一物。
在紅色箱子後麵,趴著一個類似人的生物,全身赤裸瘦骨如柴,滿頭長長的白發,全身上下爬滿的皺紋和屍斑,滿眼紅絲眸子通紅,嘴巴一圈被紅線縫住。
見到安妮的身影,就想要撲過來,突然看到什麼,連忙向後退去,類似於人形生物的瞳孔中,照映出她戴著無臉人皮麵具的樣子。
轟隆隆的打雷下雨聲吵醒安妮,睜開眼後揉揉眼睛,見臥室裏麵光線暗淡。
打開旁邊的台燈,陰天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再動,磨磨蹭蹭一半天才爬起來,先是簡單的洗漱一下。
隨便拿麵包加牛奶當早餐吃,拿出打掃衛生時發現這古堡裏的祖祖祖奶奶的筆記看了起來。
這筆記寫的很雜,有她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不過裏麵有幾句對於安妮來說很重要話。
這紅箱子裏的東西本身就不詳,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打開,如果已經開始,想要結束一切,那就重回原點。
外麵的雷聲已停止,大暴雨也變成毛毛細雨,手中拎好昨天阿芳送來的餐盒,打一把黑色的雨傘,安妮向著202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