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戰是殘酷的，也是慘烈的。攻守雙方都在以極快的度，消耗著自己的兵員和力量，僅僅城北這塊彈丸之地，已經承載了雙方太多的鮮血，以至於連涅克拉索夫都大感吃不消。他給我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裏帶著哭腔道：“司令員同誌，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照這個度拚下去，用不了多久，我的部隊就剩不下幾個活人。”
“不行，涅克拉索夫將軍。”對於他的休戰請求，我毫不遲疑地回答：“我軍部隊從四個方向同時對德軍起了進攻，他們現在已出現了崩潰的跡象。在這種關鍵時刻，我們絕對不能停止戰鬥，一旦讓部隊停止進攻，戰士們的勇氣就會煙消雲散，到時再想消滅敵人，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可是，司令員同誌。”雖然自己的請求被我拒絕了，但涅克拉索夫還是不甘心地：“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師和敵人同歸於盡吧？”
“涅克拉索夫將軍，我告訴您，我這裏沒有預備隊，一切隻能靠你們自己。”我雖然也想派部隊增援，減輕近衛第5師的壓力，可是我手裏的部隊，除了三個師攻城外，另外四個師則派出去救援第96和第6比不上去了，根本無兵可派。“你們隻要再咬咬牙，德軍的防線就會崩潰。告訴指戰員們，建立功勳的時刻到了，一鼓作氣將城北的敵人全部消滅掉。”
看到我放下電話，奇斯佳科夫連忙聲地：“司令員同誌，我覺得近衛第5師的兵力使用，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不派部隊支援他們的話，我擔心敵人會從他們那裏打開一個突破口，然後從城裏逃走。”
對於奇斯佳科夫所的這番話，我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問別濟科夫：“參謀長，另外三個方向的情況如何？”
“城西的近衛第9師，已占領了城西的大部分街區，正在向市中心展。”別濟科夫用紅藍鉛筆在我麵前的地圖上比劃著：“城東的步兵第75師，在師長盧金中校的指揮下，打得也不錯。他們采取步步為營的戰術，占領一條街道就鞏固一條的街道，成功地擊退了德軍的幾次反擊。最多到半夜，就能前進到市中心，和迎麵趕來的近衛第9師會師。”
“這兩個師打得很不錯。”我完這句讚許的話以後，抬頭望了一眼巴托夫，接著又問別濟科夫：“南麵的三個師呢？”
聽到我的這個問題，別濟科夫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他扭頭望著巴托夫，遲遲地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巴托夫顯然看到了別濟科夫的窘態，連忙衝他擺擺手，不以為然地：“上校同誌，不要有什麼顧忌嘛。實際情況是怎麼樣的，您就怎麼向你們的司令員彙報。”
得到了巴托夫的許可後，別濟科夫這才道：“南麵的三個師進展遲緩，他們到目前為止，僅僅攻占了城南的一條街道。由於德軍在這個方向的防禦火力非常強大，所以他們暫時無法繼續向前推進。”
實話，我本來還打算從南麵抽調一支部隊，去增援北麵的涅克拉索夫，但此刻聽別濟科夫這麼一，我便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三個師都無法突破德軍的防禦，就算勉強派出其中的一個師去支援涅克拉索夫，也不見得能起到什麼效果。
我想了想，將阿赫羅梅耶夫叫到麵前，問道：“作戰處長同誌，不知道我們現在有哪支部隊可以派去增援近衛第5師啊？”
“謝留金將軍的近衛第8·9師。”阿赫羅梅耶夫不假思索地回答：“在我們救援第96和第6師的行動中，近衛第51師和兩翼的近衛第67、第71師，以最快的度成功擊退了德軍第1步兵師和第4裝甲師，所以謝留金將軍的部隊根本就沒有投入戰鬥的機會。如今他們駐紮的地方，離城北隻有不到二十公裏的距離，如果讓部隊乘車的話，最多半個時就能趕到目的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