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節 塵歸塵土歸土(上)(1 / 3)

列車的最後兩節還停留在隧道裏,車身與隧道壁中間的間隙很,一個人走還不覺得,我和布科夫並肩而行,就覺得有些擁擠。此時我不禁佩服那位帶嬰兒的母親有先見之明,在這樣狹窄的地方,推個嬰兒車的話,還真沒法走路。

我問布科夫:“誰在炸彈那裏?”

“您帶來的那位中尉在。我和他好了,一旦聽見炸彈有什麼動靜,馬上就鳴槍示jǐng,我們好及時地把群眾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雖然還不能到外麵去,不過可以讓大家躲到上線地鐵的隧道裏去,這炸彈的爆炸威力再大,也不可能把整個地鐵站炸塌吧。”

“嗯,您得有道理。”我雖然這樣,心裏卻不以為然,炸彈既然能穿透十幾二十米的土層,並擊穿大理石落到地鐵軌道上,那麼爆炸的威力也不了。就算炸不塌這裏的建築,但是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估計也會震死不少人。

著話,我倆已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大廳裏。一進大廳,我就看見黑黝黝一片人,從數目上估計,大概有**百人吧。不過由於老毛子有不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的習慣,雖然人數眾多,但隻有少數人在低聲交談,大廳裏還是顯得很安靜。

站在前排的人裏,有穿著襯衣長褲的英俊夥子、穿各sè布拉吉的美麗姑娘、戴著眼鏡夾著公文包的知識分子、上了年齡柱著拐杖的老人、稚氣未脫的可愛孩子……

看到我們走進大廳,從人群中走出一名jǐng官。我瞥了一眼他的肩章,上麵是一杠三星,是名上尉。他走到我們麵前,掏出自己的證件遞過來,:“我是民jǐng上尉古斯托夫,是莫斯科第51民jǐng局刑事偵緝科的副科長,這是我的證件。我想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們緊急停車的那顆該死的炸彈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為什麼都穿著二戰時期的軍服,是在拍電影嗎?”

布科夫接過證件看了看,不禁皺起了眉頭,把證件遞給我,然後質問那名民jǐng上尉:“上尉同誌,我聽不明白您的話。我們是戰士,正在為保衛自己的祖國而戰。德國佬已經打到了首都莫斯科的城下了,誰還有閑情逸致去拍什麼電影?”

我隨便翻了翻證件,沒有話,把上尉的證件遞還給他。他接過證件時,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服氣地:“還不是拍電影,”他指了指我,“在我軍的建製中,女兵最高的軍銜,也不過是中尉。而看看您,領章上居然是中校軍銜,更過分的是胸前還佩戴了兩枚紅旗勳章和一枚勇敢獎章,這簡直是方夜譚嘛。”

“她是我們近衛第八師的師長,奧夏寧娜中校。”不知道啥時候來到我身後的格裏薩開口表明了我的身份。

沒想到對方輕蔑地一笑,不屑地:“拉倒吧!您還想騙人,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第16步兵師在獲得近衛第八師榮譽稱號的那,師長潘菲洛夫將軍在他的指揮部附近犧牲了,接替他的職務、擔任近衛師第一任師長的是列維亞金少將。”

聽了他的話,我當時就愣住了,原來我的到來,還是讓曆史發生了的偏差,原本該屬於列維亞金將軍的位置居然被我搶了?對於民jǐng上尉的譏諷,倉促間,我竟然無言以對。

看到我們這邊無人應答,列車司機也跑了過來,用不滿的口吻問道:“我指揮員同誌,你們玩笑開得差不多了,我的列車什麼時候可以再開啊?別耽誤按照運行時刻表,我是1點16分從白俄羅斯站出發,到達紅sè布萊斯諾站這裏剛好是1點0分,現在已經是45分了,耽誤的時間可夠長啦。請您快去把車站的工作人員找來,讓他們給我證明是因為特殊原因才誤點的。”

也許是聽到司機和民jǐng這樣,原本安靜的人群開始sā亂起來,甚至有一個老太太也站出來,衝著我們高聲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