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拂曉便插嘴道:“姑娘看上那個叫玄胤的和尚了!沙校尉趕緊給她抓回來!”

“這……”沙校尉撓撓頭,“和尚不行!和尚還要還俗,麻煩的很。”

“可是我家姑娘……”拂曉還要說下去,卻看到溫黛黛對她搖頭。

溫黛黛雖然想跟蕭玄胤生孩子,卻不想將他拉入權謀的漩渦之中。

因為她知道,待她挺著孕肚回京城時,蕭臨漳會如何暴怒。

蕭臨漳會怕鎮國侯府不敢對她動手,但蕭玄胤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他卻隨便處置了。

溫黛黛隻想報恩,可不想連累蕭玄胤。

所以,她早早的便想過,她身懷有孕之時,就是跟蕭玄胤情斷之日。

既然她不想跟蕭玄胤長久,就不能要沙校尉他們困著蕭玄胤。

沙校尉看溫黛黛不願再說了,也就不問。

他催促著溫黛黛多吃些好的,在日落後,留了十幾個精銳,就匆匆忙忙的下山了。

“姑娘,這些可是葷菜,那玄胤大師不吃的。”拂曉見溫黛黛將一隻完整的燒雞裝進食盒,不禁提醒著。

“不是給他吃的,我要找楚宴套話!”溫黛黛道。

狄雲的事,她總覺得蹊蹺。

這山裏最好套話的便是楚宴,所以她準備用這隻燒雞做敲門磚。

拂曉糊塗了,“那楚公子的話有什麼可套的,他看著也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好了,你快些跟聽雪收拾吧,等我回來!”溫黛黛拍了拍拂曉的肩膀,然後就提著燒雞,徑直的去找楚宴了。

楚宴看溫黛黛提著食盒,以為她是要給蕭玄胤送吃的,沒想到人家說是來給自己的。

他不由的問道:“溫黛黛,你這食盒裏的東西,是什麼?”

總不會是殺人滅口的砒霜吧?

溫黛黛看他懷疑的樣子,幽幽道:“三斤砒霜做的丸子,你敢吃麼?”

“咳咳咳……溫黛黛,我對你掏心掏肺,我連我自己的親表弟都能送過來,你竟如此對我!”

楚宴一臉的痛心疾首,甚至還哽咽著又說:“你的良心呢?你沒有!”

溫黛黛嘴角微抽,打開了食盒,將燒雞端了出來,“我沒良心,所以才不請你吃這加了砒霜的燒雞!”

楚宴的眼睛都亮了,“溫黛黛!你是我的親弟妹!這燒雞我都想了八百年了!”

跟蕭玄胤在山上的這兩個月,他清湯寡水的,臉早就吃綠了,就想要點兒油水!

溫黛黛勾唇,“去那邊吃?”

“好嘞!我還有點兒寶貝,等著!”楚宴想,這吃燒雞,自然是要有酒的啊。

還好他聰明,偷偷的在牆角的梅樹下埋了一壇臘月釀的梅花酒。

此時喝,正好!

酒挖出來之後,楚宴洗了個手,找到兩個海碗,不管那麼多,也給溫黛黛倒了一碗,然後扯了一個燒雞的腿。

一邊啃,一邊同溫黛黛說:“愣著做什麼,喝啊!玄胤采的梅花,我釀的酒,好喝!”

溫黛黛其實前世今生,隻喝過一次酒。

一次是上一世六歲,那一杯酒後,她好像闖了禍,從此家人便不讓她喝了。

此刻,看著麵前的梅花酒,她有些猶豫,她上一世是孩童時喝的,現在她已經長大了,喝一口沒事吧?

“喝啊,你不喝就辜負了玄胤采的梅花了!”

“好!”溫黛黛端起海碗,一飲而盡。

酒,是香的,但是也有些灼嗓子。

溫黛黛喝完,隻覺得頭暈目眩,眼前仿佛出現了兩個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