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你他媽的幹什麼?丟了魂了?”野雞把失神的雷子一推,一臉既羨慕又反感的樣子大聲地說,“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逼樣,人家那一米二的大長腿一夾就把你給夾死了,你還當真了。”
還別說,興許是嘻哈少女坐著的時候總是含著胸沒看出來,那是真的高!起碼一米七五,身材比例更是逆天!真有著全身上下全是腿的即視感。雷子一米六八的個子在她身邊就像個武大郎,又矮又矬,也怪不得野雞日訣他。
不過,雷子並不惱怒,也不理會野雞,嘿嘿一笑,隨即瞟了一眼流搭子,見他又在冷著臉的夏晴麵前認錯賠罪,心裏莫名地一鬆,更加輕快起來。
有自知之明是人的美德。雷子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流搭子那樣帥氣,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但,他絕對不會因此而不自卑,雖然夠不上香江黎天王說的長相一般標準,但也絕對是長得五官齊整,尤其是得了天大機緣以後,自己都覺得臉上棱角更加分明了一些,多了幾分英武之氣,已經有了些許不凡之感。
“好啦別再說了。你說破天還不是自己跑了,你走吧別再來找我。我爸就要到了,別惹我發火。我爸脾氣不好。”夏晴沒有哭天嗆地,甚至可以說沒什麼情緒波動,語氣極為平靜,想必是想清楚了,下定了決心。
女人還在跟你鬧,那問題便大不到哪裏去,她要是不和你鬧了那就是死了心了,你就是再有日天的本事也難以讓她回心轉意。
冰棍適時的站了出來,不過並不是給夏晴和流搭子他們說和,卻是問起了野雞:“你爸來接你,你是送一下雷子還是流搭子?”
“我都不順路啊。不過雷子腳還沒完全好,我還是送送他吧。”野雞出奇的說話平靜下來,興許是受了夏晴的感染。
悲傷比高興更容易感染人。雷子看著夏晴,知道她不是裝出來的。
夏晴和流搭子談了也有兩年多了,雖然沒有走到上床的那一步,但在上次她於KTV被人猥褻,流搭子沒有當即動手保護她而生出嫌隙之前,還是膩膩乎乎、親親密密的,感情算得上是極好!
雖然她已經被狗日的冰棍給日了,身體已經給了狗日的冰棍,可一直以來她的心更多的還是放在了流搭子身上。不僅僅因為她是顏控,而是曾真心地愛著他,隻是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發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才讓她漸漸發現自己所托非人。
野雞頓了一下,又朝冰棍問:“你怎麼走?要不要也跟我走?”
冰棍還沒有回答,甩開流搭子手的夏晴搶先開口:“冰棍,你幫我把東西拿過來,跟我走。”
“那我就跟夏晴走,給她幫幫忙。這是雷子的包,野雞你拿著。哦,夏晴的箱子和包我就拿走了啊。”冰棍說著的時候還無奈的看了一眼流搭子,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裝無辜,難怪某高姓導演會說人人都可以做影帝。
冰棍跟著夏晴走了,雷子跟著野雞走了,廣場上就剩下了流搭子一個人。
他沒有想到,不過是一次畢業旅行,他就由這個小集體的扛把子變成了局外人。但他也清楚地知道,這個結果是不可逆的,沒有誰會跟隨一個一遇到危險就自己先跑路的人。雷子、冰棍、野雞都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去相信他流搭子麵對危險連自己女朋友都不顧,會去顧他們。
女朋友沒了,兄弟沒了,華燈初上的廣場中是炙熱的空氣,孤獨的空氣,又何嚐不是自由的空氣。他流搭子還害怕找不到女朋友、找不到小弟?想通了也就昂首闊步走了。
雷子直接來到煙酒店,雷媽早做好了飯菜等著了。雷爸也回來了,因為早聽說了雷子預估的成績,又見自己的兒子精神、陽光,心裏高興,就要拉著雷子一起喝兩杯。
雷子喝酒是個水貨,本能地就拒絕。雷爸拿著酒瓶子,臉一板作出一副教訓人的樣子說:“都十八歲了,不學著喝酒,以後還怎麼在學校裏混、在社會混,來來來。”
雷媽在一邊護著兒子,把雷爸的膀子一拍,嗔怪著說:“混什麼混,我兒子才不要像你一樣一輩子沒混出個名堂來。不許讓兒子喝!”
“那怎麼行,你還不知道?我不就是因為喝酒操練得晚,才錯失機會的。你這攔的不是兒子喝酒,可是攔的兒子未來前途。再說,我兒子長大成人就要上大學了,這麼高興的時候,怎麼能不喝一杯?”雷爸倒是會說大道理,說得雷媽都不好再攔得。
可雷媽也不會由著雷爸亂來,還是打趣似地說:“你是喝得晚,可一喝就喝到酒壇子裏去了。要不是現在工作日早晨和中午禁止喝酒,你早就成酒麻木了。可不許讓兒子多喝啊。”
雷子見父母一個要他喝,一個也同意,也就沒有再堅持,可雷爸一到就是二兩的塑料杯子一滿杯,這倒是有些把他給嚇著了,雷爸催了幾回才小心翼翼的端起杯來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