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熱麗娜孜依然穿著跳舞時的火紅長裙,但臉上的淡黃紗巾卻是已經不在,絕世容顏顯露於天地之間,仿佛天下靈秀都集於了她一人之身,那僅剩一絲的夕陽都好似是因為她而自慚隱去。
此刻,她正在人群中尋找著,目光所至眾人噤聲,生怕驚擾了她,又期盼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
雷子以為她正在尋找自己,可當她的目光在他身上一閃而逝之時,卻也並不覺得失落。因為,曾被她看過一眼,又怎能再有更多奢求?但當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之後,便患得患失起來。人就是這麼矛盾,陷入“愛情”旋渦的人就更是矛盾。
而再次將目光看向雷子的熱麗娜孜,心情更是起伏不定,欣喜、疑惑、害怕等等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
她在生死逃亡之中慌亂回眸之時,不經意之間看見了他脫下T恤蒙上麵,飛身上台一拐擊殺蜥蜴人,救下她們所有人的全過程,但她並未將之告訴警察和西服人。至於為什麼,到了現在她也不知道,但就是那麼做了。興許,是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
她沒敢多看,怕引起有心人或是好事者的懷疑,但已經把坐在地上的雷子那一臉疑惑失落樣子刻在了腦海之中。在她看來,坐在地上的這個大男孩很普通,很稚氣,但很耐看,隱隱有著些哪個老牌明星年輕時的影子,但她一時想不起來。不過都不要緊,她不是在看他長得是否好看,隻是在看他長什麼樣子。
雷子看到熱麗娜孜的目光再一次一飄而過,都沒有來得及來個一眼萬年的戲碼,頓時神情落寞起來,隨即不禁低頭自嘲,那天仙一般的人兒,怎麼會是在找他,就算萬一真是在找他,找到了又如何?又怎麼會將他看在眼裏。她所在那是個什麼圈子?萬惡的娛——樂——圈。
貴圈有多亂連四條腿的狗都知道,像熱麗娜孜這樣的仙女係絕色美女,那些投資人、導演、富少之流還不得像聞著腥的貓撲向她這條美人魚,沒哪一個會輕易放過她。而她會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那一個嗎?或許會。但這又和雷子這樣的屌絲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他以後也就是隻能在電視機、廣告海報之類的媒體上再看見她。
這一眼,興許就是她給他的唯一且最後一絲曖昧星光!
等到雷子再抬起頭時,熱麗娜孜已經隨著大咪咪一眾演員在武警的保護下排開人群往外而去。這不是因為她們有什麼特權,隻是因為主事者的慎重,或許是因為保護幸存者,或許是擔心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一切都治安的需要。
太陽已經落下,天還沒有黑,但人群已經在慢慢散去,圍觀的吃瓜群眾也隻有這麼大的好奇和耐心。大咪咪走了,夏晴也就再也沒有了那麼大的熱情繼續圍觀,畢竟這裏是凶殺慘案的發生地,舞台上還有著沒有清理的屍首,陣陣血腥味不時的飄出。
冰棍身子一彎,朝著雷子喊了一句:“上來吧!”
夏晴也沒有做作,伸手去扶雷子起身。雷子沒有辦法,隻得繼續裝作受傷的樣子,在夏晴的攙扶下,左腳腳跟輕墊,一站起身就迅速趴在了冰棍的背上。冰棍瘦弱,被雷子壓得哼氣,但還是憋著勁站直了身子背著他隨著人群往外走。
背了幾分鍾,剛轉過一個彎,冰棍就有氣無力的說:“雷子啊,下來下來,歇一下,我腳都在打顫了。”
雷子聽冰棍說腳在打顫,心裏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是裝的,可一看到身旁的夏晴,心裏卻是又歪歪了起來,你個狗日的冰棍,是背我才腳打顫的嗎?你他媽的要是能少在夏晴身上聳動幾次,會這麼虛?可看到夏晴那白嫩嫩的大奶子一抖一抖的,這麼有日相,覺得好像又怪不得冰棍會夜夜操勞,孜孜不倦。要是熱麗娜孜……或者餘舟婉,他也是要不榨幹自己不罷手的。大哥不說二哥,都他\/媽一個球樣!
“你們他媽的怎麼搞的?我那麼喊你們快一點,快一點,就是慢騰騰的,要是被歹徒砍死了活該。”野雞逆著人流,突然出現在雷子他們三人的跟前,一見麵就逼逼了起來,嚇了他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