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撿起圓珠,並不是因為這顆珠子璀璨奪目,可能是一顆名貴的寶石,價值不菲。而是因為這珠子中竟然蘊含著濃鬱的靈氣,不知要比這空氣中的靈氣濃鬱多少倍,就好像一個是濃縮萬倍,一個是稀釋了萬倍一般。
略微一猶豫,雷子就將圓珠握在了手裏,爬起身拿著拐杖就從舞台側麵飛速跑了下去。這前後不過是一瞬間,絕大多數的人都在忙著逃命,根本就沒有看到有這麼一個青年拐杖一刺就滅殺了蒙麵歹徒,挽救了眾人。而極少數看到場中情況的,也隻是看見一個裸睡蒙麵莽夫衝上舞台將蒙麵歹徒撲倒。
雷子跑入驚恐的人群,低著頭解下T恤,將拐杖一擦丟出了人群,落到舞台上,隨後把T恤一套,也像個慌不擇路的逃命人融入了其中。
蒙麵歹徒死了,但人群還在往外擠,可這太古裏人實在是太多,外圍不知道情況的被擠得東倒西歪,都在罵娘。
幾分鍾後,警笛聲響,幹警、武警呼呼啦啦排開人群,湧入現場,拉起警戒線。一如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總是能夠在事件發生後及時趕到,絕不超過五分鍾!
隨之而來的還有救護車、醫務人員,但他們並沒有立即進入現場,而是等在了警戒線外。
警察一到,人群隨之慢慢安定了下來,除去一些特別膽小怕死的,絕大多數人轉眼間又轉變了角色,成為了圍觀群眾,雖然還多多少少有一些恐慌,但仍是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裏麵看。
剛才還在逃命,現在就看起了熱鬧,就是這麼神奇!
還有一些原本在外圍的人見來了這麼多警察和醫務人員,好奇的朝裏麵擠,更是將這邊圍了個水泄不通。
雷子在圍觀人群的最前麵,貼著警戒線,小心翼翼的將圓珠放進褲袋裏,拉上拉鏈,又在褲袋外麵摸了摸,確定在裏麵才放下心來。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慌亂之色,其實內心裏仍是很不平靜。盡管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殺的不是人,但還是很不適,那台上的場麵太過血腥也讓他難受,胃裏在翻湧,雖然沒有吐,還是不時的打著嗝。
台上,警察經過簡單的勘察,便找到了被掀開麵巾的蒙麵歹徒——蜥蜴人,顯然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因為幾位重要人物已經淡定的圍在了一起商議。牽涉到其它智慧生物,就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和恐怖事件,已經屬於國家機密。一番簡單的交談,便商議出了結果。一名重要人物開始打起了電話,將現場情況簡要報告了國家有關部門。
蜥蜴人,他們沒有動,隻是派了專人看守。醫務人員被放入警戒區域,也僅是將已被砍成重傷還有著微弱呼吸的兩人抬上了擔架,迅速送往醫院救治。其餘確定已經死去的,則沒有被移動,法醫正在做初步鑒定。
不多時,一群穿著西服的人來到現場,他們照直上了舞台直奔台上躺著的蜥蜴人而去。沒有什麼繁瑣的程序和手續,西服人直接便將事件定性為非典型性神秘事件,接過了主管權。
一眾警察便開始打起了下手,按照主事人的指示開展工作。
原本在警戒線附近守衛的幹警開始忙碌起來,向圍觀的群眾進行問詢,眾人便七嘴八舌的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另有幾位幹警將大咪咪、熱麗娜孜等一眾人員,帶去了旁邊臨時征用的辦公場所,他們是受害者。不,或許叫做幸存者更為妥當,因為真正的受害者已經躺在了地上、救護車內。作為慘案的幸存者自然是要格外對待,重點詢問。
流搭子、野雞跑得快,在人群外圍,沒有被幹警問詢。冰棍和夏晴接受了幹警問詢卻是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險些被忽略掉。
臨了,那幹警好似隨意的朝著冰棍和夏晴問:“你們有沒有看見過誰剛才拄著拐杖?”
冰棍聞言一愣,等反應過來準備阻止夏晴回答的時候已經遲了,夏晴睜大著眼睛連連點頭說:“拄著拐杖的,我知道一個啊。”
幹警追問:“那認識是誰嗎?”
冰棍見夏晴已經說出了口,就沒有再阻攔,任由著夏晴說:“認識,是我們的同學。額,他叫雷雨田,前天腳受傷了,剛才他就是拄著拐杖來找我們的。”
幹警繼續問:“那他現在在哪?”
冰棍和夏晴聞言就四處張望起來。雷子已經坐在了地上,又在最前麵,一下子就被夏晴找到。夏晴當即就大喊了起來:“雷子,雷子,看這邊,看這邊……”
他們離得並不算太遠,雖然人聲嘈雜,但雷子還是聽到了,循著聲音看去,看到夏晴和冰棍就朝他們搖了搖手,隨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腳。
冰棍一下子就明白了雷子的意思,當即對著問詢他們的幹警說:“警官,雷雨田就坐在那裏,他腳有傷。您看是我們過去還是怎麼辦?”
幹警略微思考了一下,平淡的說:“你們兩個跟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