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槐花哭了秦淮茹也不去哄,就任由她扯著嗓子嚎啕大哭,最後還是小當懂事一些,低聲安慰了小槐花幾句,然後拉著她的小手一起出門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偷偷的回頭狠狠地瞪了賈張氏一眼。
“秦淮茹!你什麼意思?過年你個當媽的不給孩子們壓歲錢,還反過頭攛掇著孩子們跟我要!”
“我這錢咱們當初可是說好的,那是留著給我養老的錢,就是天大的事情,那個錢也不能動。”
“怎麼茬?現如今野男人跑了,日子過不下去了,你開始動我養老錢的腦筋了?我告訴你,沒門!”
“剛才當著幾個孩子們的麵,我沒稀得搭理你,那是給你留著麵子呢,現在趕緊的把那兩毛錢還我!要不然咱們誰也別想過好這個年!”
一看孩子們都出去了,賈張氏也就不裝著了,直接撕破臉皮跳腳罵上了。
秦淮茹聽了,也一改常態,直接把手裏的麵盆一摔,扭頭對著賈張氏說道:
“不就是給孩子兩毛錢壓歲錢麼?您還好意思的跟我要?您不是最疼您孫子麼?合著您孫子在您眼裏,連兩毛錢都不值?”
“再說了!咱們當初說好每個月給您三塊錢,那是因為您說怕我改嫁,您老了沒人管您!這才讓我每個月給您點養老錢。”
“現在您一直是我養活著,吃喝用都是我賺的錢,您還要這養老錢幹嘛?拿出來貼補貼補家用怎麼了?”
“合著棒梗小當他們,不是您的親孫子孫女?她們不姓賈?您攢的那些錢,給他們花點錢不行?”
“您要是這麼著的話,趕明您就回農村老家去把,拿著您那每個月的三塊錢好好的活著去吧。”
“那三個孩子我自己帶著,再苦再累我也一個人扛,總之絕對不會讓他們幾個孩子餓著,凍著的。”
“假如您要是不願意走,那以後每個月的三塊錢就沒有了,我秦懷茹一個寡婦,平日裏伺候著你們吃,你們穿就夠累的了,沒多餘的能力再給您存養老錢。”
“到底怎麼招您自己琢磨吧,至於這個年還過不過了,也是您看著辦,反正我是過不過都行!”
秦淮茹這一席話,正中賈張氏心裏最恐懼的地方,氣的賈張氏渾身發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過去。
最後好容易喘過氣來,卻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哭帶嚎的鬧騰上了。
“街坊鄰居們快來看看啊,我兒媳婦要把我送回老家去啊!這個黑了心的啊!她這是要把我活活逼死啊!”
“逼死了我她好跟她的野男人,過逍遙日子去啊!可憐我那大孫子,從此以後就沒人管了啊!”
“你們大家夥給我評評理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啊!”
賈張氏鬧騰的動靜不小,站在院子裏也能聽的一清二楚,但是今天各家屋裏同樣也是人聲鼎沸,嘈雜無比。
所以除了挨著秦淮茹家的何雨柱家,易中海家,張建國家以外,遠一些的街坊們都沒聽到。
何雨柱家那幾口子,此時正在屋裏聊的熱鬧,聽見了也當做沒聽見。
易中海倒是想過來看看,但是想起前一陣子院裏穿的他跟秦淮茹搞破鞋,好容易才解釋過去,現在實在不好往跟前湊,不然街坊們見了還不定會說什麼呢!
至於張建國家就更別提了,他家緊挨著秦淮茹家,隔著牆就把秦淮茹跟賈張氏吵架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此時正貼著牆根滿臉嫌棄的罵賈張氏臭不要臉呢,哪裏還會去湊這個熱鬧?
賈張氏坐在地上鬧騰了一會,發現院裏一點動靜都沒有,索性一軲轆爬了起來,然後指著秦淮茹的鼻子,怒不可遏的罵道:
“秦淮茹!你這個喪門星!破鞋!臭不要臉的女人,你克死了我們家東旭,現在還想把我趕出門?”
“你這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你那個工作是我們老賈家的,這房子也是我們老賈家的。”
“你幹著我們老賈家的工作,住著我們老賈家的房子,你養活我是應該應分的!是天經地義的!”
“你想要把我趕回老家,就能把我趕回老家?我呸!要趕!那也是我把你給趕回老家去,讓你淨身出戶,回農村種地去!”
賈張氏越罵越起勁,越罵越覺得她自己有理,誓要借著今天的機會,徹底的把話說明白了,徹底的把秦淮茹拿捏住,免得秦淮茹以後再動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