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秦淮茹家困難,一個人二十來塊錢的工資養活五口人,尤其是還有仨孩子的確是不算富裕。
但是遠遠達不到,秦淮茹一家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困難,當時那個年代,放下農村人先不說,就是城裏麵,比秦淮茹一家子生活困難的大有人在,而且還不是少數。
沒看人家冉老師都說了,秦淮茹一家的收入水平,都還沒達到政府規定的困難家庭標準麼?
也就是說秦淮茹一家的收入,在那個時代應該屬於一般家庭,即便不富裕,但也絕對不是她說的那樣有多困難,必須要靠著誰幫襯才能活下去。
最起碼秦淮茹家那三個孩子,沒有一個幫著家裏幹活賺錢的,要知道那個年代像棒梗那麼大的孩子,早就幫著養家了。
撿煤核,撿破爛,偷糞,挖野菜,又或者是幫著家裏大人糊紙盒,掃大街,這都是那個年代孩子們能幹的活!
可是秦淮茹家那幾個孩子,這些事情沒有一件幹過,就連賈張氏這個老脖晦,都沒說從街道領點零活,或是掃大街賺錢去。
整天的坐在家裏,抱著個破鞋底子永遠都納不完,再不就是琢磨這個琢磨那個,反正一件正事沒幹過不說,每個月還單獨跟秦淮茹要走三塊錢存起來留著養老。
再加上秦淮茹又是個不服輸的,總想著讓他的孩子過得比別人家還好,吃粗糧都覺得委屈孩子了,還得時不時的來點肉菜改善一下生活,
這麼加加減減一算下來,可不是秦淮茹家的日子就過得艱難了麼!可不就得指著別人幫襯她家了麼!
尤其是現在,秦淮茹一家人早就讓何雨柱把嘴給養叼了,突然一下過回了窮人的生活肯定不適應,因此看到桌上的飯菜全都沒了胃口。
賈張氏本來還擔心,孩子們打了還會對她要走三塊錢的事情不高興,可是發現似乎沒人關心這個,安心之餘,也不敢太過苛求秦淮茹。
隻能勉強擠出一副笑臉,張羅著讓孩子們趕緊吃飯。
棒梗,小當,槐花畢竟還是孩子,抱怨了一陣發現沒用,也就隻得作罷,拉著小臉坐回到了桌前,悶悶不樂的吃著晚飯。
而秦淮茹看著孩子們的表情,桌上那兩個稀湯寡水的青菜,自覺是她沒本事才委屈了幾個孩子。
再一想到以前何雨柱沒跟她翻臉時家裏過的日子,尤其是想起今天何雨柱在院裏煎炒烹炸,做了那麼一大桌好吃的東西,更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後悔不應該一直抻著何雨柱,更不應該讓他認識秦京茹,假如沒有這些,假如她當初主動一些,也許她跟何雨柱也許……。
想到這裏秦淮茹偷偷看了眼賈張氏,心中的怨恨又深了幾分。
秦淮茹家因為年夜飯太過寒酸,一家子鬧得鬱鬱寡歡,而易中海的家裏,正好跟秦淮茹家相反。
易中海跟一大媽倆人,同樣是從好幾天前就開始準備今天這頓年夜飯了,今天更是從下午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做了滿滿一大桌的好菜。
雖然遠比不上何雨柱家的,但也是有魚有肉,遠超一般家庭。
隻可惜碩大的房間裏,隻有易中海跟一大媽兩人坐在桌前,顯得愈發空曠。
尤其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原本明亮的燈泡竟然有些昏暗,時不時的還會閃一下,似乎是要憋了的樣子。
那個年代買燈泡不單要票,而且還要工業券,所以易中海也沒張羅著去買新的,隻能就這麼勉強湊合著。
隻不過昏暗的燈光,照在空曠的房間裏麵,顯得屋裏氣氛更加的淒涼冷清,尤其是聽著屋外傳來的,別人家的歡鬧聲,易中海更是覺得刺耳。
隻覺得滿桌子的好菜,吃起來也如同嚼蠟一般沒什麼滋味,隻能陰著臉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邊上的一大媽見狀也是覺得苦悶,忍不住小聲埋怨道:
“這過得叫什麼年啊!冷冷清清的一點意思也沒有,與其這樣還不如不過呢!”
“要說都得怪你,平時處處都壓著柱子讓他吃虧也就算了,這次又非要讓柱子去替棒梗頂罪去,這下好了吧?徹底的把人得罪了吧?”
“本來兩家關係好好的,現在弄得兩家跟仇人一樣,你說,這等到咱們老了以後還指望誰去?”
一大媽越說越覺得淒涼,說完還掀起衣角擦了擦淚水。
反觀易中海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壓低了聲音,目眥欲裂的瞪著一大媽嗬斥道:
“哭哭哭!這大過年的,你別跟我這找不痛快。”
“那事能怨我麼?這院裏年輕一輩,就他聽我的話,我不拿他立規矩,別的人能這麼服我麼?”
“再說了!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我知道好端端的他那天抽哪門子瘋?說跟我翻臉就跟我翻臉!”
“光翻臉也就算了,而且他還敢跟我動手了,還汙蔑我跟懷茹!幾次當著大家夥的麵挖我的根,就這樣的人性,你還敢指望著他給你養老?”
“這也得虧是我發現的早,這要是再晚幾年,等咱們都老的動不了了,他還不定怎麼欺負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