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放下來。”
喬鶴予抱著林謹言往前走,林謹言有些別扭,被人這麼抱著真的不習慣。
“地上雪厚,一會兒鞋子就濕了。”喬鶴予解釋道:“你若是不習慣,我背著你吧。”
許是覺察到林謹言別扭,喬鶴予將他背到背上,又一步一步往前走。
“喬鶴予,你不是會輕功麼?能飛簷走壁,日行千裏麼?”林謹言誇張的形容道,他悲催的發現自己好像又發燒了。
“哪有那麼神奇,閉嘴歇一會兒,等天亮就到了。”
林謹言就那樣睡了過去,天亮之後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寬敞的屋子裏,地龍燒的格外的暖和。
林謹言動了動身子,一個姑娘立刻圍了上來:“你醒來了。”
“喬鶴予呢?”林謹言環顧四周不見喬鶴予的身影有些焦急。
“背你的那位公子麼?他在同我家主人敘舊。”
林謹言錯愕,盯著屋頂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卻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他隻記得風雪很大,喬鶴予的背後很溫暖。
“我叫似錦,這裏是落雪山莊。”似錦笑了笑,遞了一杯茶給林謹言:“我們莊主與你朋友是故人,這裏很安全,你先好好歇息。”
“謝謝。”林謹言報以善意的微笑。
前院,喬鶴予燒的迷迷糊糊,嘴裏胡言亂語。
“莊主,小哥兒醒來了。”
被喚做莊主的人是一位眉目清秀溫潤的白衣公子,他一手搭在喬鶴予的手腕上淡淡應了一聲了。
“懷玉多久醒來?”似錦問道:“沒想到他將那個小哥兒護的那麼緊。”
“你莫要打歪門邪道的主意,小心懷玉醒過來罰你。”
一連在屋子裏躺了五六天,林謹言悶的發瘋,他終於覺察到似乎有點不對,院子裏梅花溶溶,寒冷刺骨,但就似錦一個人。
“喬鶴予呢,我想見他。”林謹言實在忍不住問道,每日焦急的等待著,他心裏忐忑難安。
“跟故人敘舊。”
似錦笑的有些勉強,這一個借口她都快用爛了,可喬鶴予依舊時醒時睡。
“帶我去見他。”林謹言冷漠的攔著似錦的去路。
“給我一個帶你見他的理由。”似錦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她與喬懷玉情同手足,又怎麼會高看林謹言一眼。
“我瞧著門外的幾株臘梅開的正豔,不知道入藥材怎麼樣?”林謹言嘴角上揚,目光落在窗外的梅樹上。
似錦斂了神色,終究不敢多言。
梅花冷香丸,那是莊主的執念,可做了這麼多年也沒成功一粒,因此她有些猶豫。
“帶我見喬鶴予,我幫你做。”林謹言適時提出了要求。
似錦沒說什麼,帶著林謹言出了門,滿天大雪落在梅樹上,鮮紅與潔白交相輝映,人宛若在畫間。
“你怎麼帶他來了?”嫌棄的語氣絲毫不掩飾。
林謹言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似錦示意他等會兒就先溜進去了。
“莊主,他知道梅花冷香丸怎麼做,但非要見懷玉一麵,我這不才把他帶了過來。”似錦有些無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