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言幫著喬鶴予整理衣服,棉花球不知何時趴在他褲腿上撒嬌。
喬鶴予突然生出不舍的情緒來,看著謹言忙碌的背影他滿心歡喜。
“紅色的匣子裏是治療外傷的藥粉,敷在上麵就行,綠色的匣子是用於各種風寒感冒,你記清楚,免得吃錯了。”林謹言仔細叮嚀,又怕喬鶴予記錯,隻好用紙寫了下來貼在匣子上。
喬鶴予心裏暖洋洋的,這種被關懷掛念的感覺和往日不同,他好像帶著另一個人的期許去戰鬥。
目送喬鶴予上了馬車,林謹言鬆了一口氣,夜晚的時候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謹言,你把喬鶴予還給我。”胡清歌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的眼裏隻剩下暴怒,哪裏還有往日溫溫柔柔的樣子。
“你還真把喬鶴予當成你的附屬品了,他是成人有自己的想法,難道不應該麼?你都是成了親的人,這般玷汙自己的名聲怕是不好吧,還不趕緊回去守孝,免得落人口舌。”林謹言優雅的端起一杯茶,淡淡的奶香味在味蕾上鋪開,他覺得最近這日子也不錯。
“林謹言,他曾為了早點見我慘遭別人算計,你不會懂我們。”
“噗嗤……”林謹言一樓茶噴了出來:“胡小公子你要不要臉啊,若不是你胡攪蠻纏,三十多萬士兵也不會成為他國刀下魂,喬鶴予也不會背負這麼多罵名艱難的活著,胡少爺你的愛可真高大上啊,求你別愛了,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吧。”
瞧見胡清歌將嵐關之戰作為談資,林謹言心中不舒服,或許幾十萬人命在那個小公子的眼裏真的沒有什麼,但喬鶴予不同,他是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所以才會在午夜夢回難安。
胡清歌被懟的無話可說,許久他抬起頭來:“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隨意。”林謹言擺擺手:“你跟永安王還真是絕配,一個比一個臉皮厚。”
胡清歌鐵青著臉回到客棧,喬鶴予已經連夜起程,氣的他摔了幾盞茶杯,咬牙切齒的詛咒林謹言早點死去。
第二日清晨,胡清歌早早爬上了馬車,他可不想在惹怒喬鶴予,畢竟五味都被他嫁了出去,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還得回去讓父親給他出出主意。
茶話的生意依舊火爆,牆上再次貼滿了許願紙,天氣也越來越冷 圍著火爐烤紅薯吃,偶爾會想起喬鶴予,不知他可否趕回了上京。
“言哥兒,你在想什麼?”陳新戳了戳他的額頭,方才回過神來:“我們要不要開一個分店,多招一些人來。”
“開在幽州城麼?”
“你想早點見到我哥麼?”林謹言撐著腦袋漫無目的的問道,與林慎行分別已經將近兩月,他確實有些掛念。
本以為陳新會不好意思承認,沒想到他認真的點點頭:“白家那哥兒剛剛定了親,他的夫郎死在戰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