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言為之一振,他看了一眼陳新道:“珍惜能在一起的每一天,沒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個先來,等虎哥兒成了親,我們搬到幽州城吧,到時候哥哥他們也考完了,可以好好逛逛。”
陳新羞澀的應允下來。
虎哥兒的婚禮就在這幾天,一大早就在集市上遇到李嬸兒,李嬸兒紅光滿麵拉著謹言說的沒完沒了。
臨走之際再三交代一定要回去吃席,謹言笑著應允下來,想著虎哥兒一波三折的婚姻,他突然有些期待木匠兒子能照顧虎哥兒,讓他免了人間疾苦。
“娘,三天後虎哥兒成親,我們明天回村裏幫忙,新哥兒若是不願意去就在家裏好好歇息幾日,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去幽州城。”林謹言對還在忙碌的林母說道。
“虎哥兒成親真不容易,願往後平平安安呀。”林母也是歡喜的緊。
兩人又閑聊起來,秋風掃落葉,林謹言披了一件衣裳。
上京城門外,喬鶴予心情極為複雜,他抬頭望了一眼“宣武門”的匾額,強壓著淚水。時隔四年之久,他又重新回到這裏。
上京一如往日一般熱鬧,喬鶴予皺著眉頭有些不習慣,一路上有人頻頻側目。
馬車在上景陽宮門口停了下來,喬鶴予一拐一瘸的上了台階,直接去了禦書房。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皇上心中一緊,他最得意的兒子回來了,他連忙起身拉開門喬鶴予趕忙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懷玉,趕緊起來。”皇上扶起跪在地上的喬鶴予:“這四年你可好?”
“多謝皇上掛念,鶴予一切皆好。”對上喬鶴予平靜的目光,皇上錯愕了一些,他突然意識到喬鶴予變了,他不是當年那般鋒芒畢露,整個人都平靜如一潭水,毫無波瀾。
“梁國屢次來犯,朕希望你成功收複失地,保我京國平安無事,等你班師回朝,朕下旨恢複你太子的身份。”
多年未見,皇上有些蒼老,他鬢角頭發斑白,眼角深陷。
“多謝皇上。”
“清歌你若是想娶就娶吧,不能做太子妃,納個側妃也行,畢竟你們也從小青梅竹馬。”皇上還想繼續說什麼,被喬鶴予打斷了。
“不是太傅怕我耽誤他寶貝兒子,給我尋了一個啥夫郎麼,這又是什麼意思?合著我是冤大頭是吧,胡清歌誰願意娶,誰娶,與我沒有一文錢的關係,我的夫郎叫林謹言,不管他是傻子還是瘸子,他是我喬鶴予唯一的妻。”
喬鶴予雙目通紅,現在一個個都來告訴自己與胡清歌青梅竹馬,可被逼著和傻子成親的時候誰曾向他說一句話。
“不想娶就不娶了,你急著做甚?那個林謹言怎麼樣?”皇上有些心虛,當初喬安然動手腳的時候他有所耳聞,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他很好,不勞皇上記掛。若是我班師回朝,林謹言少一根手指我拿你們試問,可別鬧到最後我們父子反目成仇。”喬鶴予陰沉著臉,麵前的皇上他的父親,一生碌碌無為,每天沉迷丹藥,偌大的京國也不過是華麗的牢籠。